“遲寒~”程然站在樓上看著坐在下麵的江遲寒叫了起來,“家裡憋死了!正值青春年華大好時光的我,不能做社會的蛀蟲啊!”
江遲寒也不搭理他,任由程然在樓上這麼大喊大叫,程然看江遲寒把他視為了空氣,於是裝成要跳下來的樣子說道:“遲寒你要是不理我我就跳下來了啊!”
這句威脅雖然顯得輕飄飄的,但還是起到了一些作用,江遲寒把手裡的書放下來,抬起頭對向了程然的眸子:“那你跳吧。”
程然一撇嘴,慫慫地甩下一句“你狠”,然後收回了邁出一半的腿,彎下腰把看熱鬨的小桃子抱著走了下來坐在了江遲寒身旁。
“遲寒,我真的很無聊誒!你看看我這頭頂都要長蘑菇了!發黴了要!”
江遲寒伸手揉了揉程然的頭發,這個親昵的舉動讓程然一愣,還沒等程然反應過來,搭在自己頭頂的手一使勁,揪著程然的頭發逼迫著程然抬起了頭,小桃子也感覺出來目前的局勢不對,立馬從程然腿上跳了下來。
眼看著江遲寒那張好看的臉越湊越近,程然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把接下來要說的話都忘了。
“去換衣服,我帶你出去。”
江遲寒手一鬆,程然整個人像貓一樣往後一縮,江遲寒這人還真的是!
剛剛還以為這人又要親上來了!
程然警惕地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發現江遲寒沒彆的事情要對他說了,於是對著沒有正眼看他的江遲寒做了個鬼臉,轉念一想自己的行為有些幼稚,又沒趣地順著樓梯走了上去。
江遲寒所謂的帶他出去,最後還是帶他去了夜來香,上次鬨騰了一次不夠,這次還帶他過去,程然懷疑江遲寒是不是故意給段二爺找不快,孫猴子大鬨天宮也沒去的這麼頻繁的,江遲寒就像做客做順了的孫猴子,一回生二回熟。
不過……孫猴子可沒江遲寒這麼俊。
“遲寒,你沒事帶我去夜來香乾嘛?小情人藏那兒,所以沒事跑過去會會情人啊?”程然看著車窗處江遲寒側臉的倒影問道。
“有點事。”
“就是會情人的。”
程然酸溜溜的冒出來這麼一句話,江遲寒聽見了也沒回應。
雖然江遲寒說話說得好聽,說什麼帶程然出去玩,事實上就是把程然甩在那裡,自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程然坐在空包間裡看著天花板上懸著的那個五光十色的大圓球,腦袋有種笨重的疼,果然不喜歡這種地方,總會想到不願意想到的畫麵,那些畫麵就拚了命的灌到腦海裡,頭疼欲裂。
“先生,這些吃的是我們段二爺送的,段二爺說要給您當麵賠禮道歉。”推著餐車進來的服務生看著程然禮貌地說道。
程然坐起來看了看擺碟華麗的水果拚盤,於是笑眯眯地說道:“你們段二爺送這點吃的,我難道就能消氣了?”
“我這兒還有兩瓶紅酒,珍藏多年一直舍不得開。”段敬言手裡拿著兩瓶紅酒走了進來,“上次怠慢是段某不周,這次來給您賠個不是,您想吃什麼隨便點。”
“怎麼?我隨便點了之後記在我們遲寒賬上?段二爺的經商之道,還真是麵子和錢都賺齊全了。”
“哈哈,您真是說笑了。”段敬言拿了兩個高腳杯,倒了一杯酒遞給了程然,“您來這裡都是給夜來香賞臉,當然是我這個做東的請客。”
程然接過段敬言遞來的酒杯,抿了一小口杯中的紅酒,微微一笑說道:“早有耳聞段二爺的豪爽,真正接觸到才知道原來傳聞都是真的。”
段敬言坐在沙發上,眼神曖昧地看著程然,剛剛喝完紅酒的程然,嘴唇還泛著紅潤的光澤,白皙的臉頰襲上淡淡的紅暈,好似桃花在臉上綻開了一般,嬌豔無比。
難怪江遲寒會看上這種人,要是他的話,也難免會動點心。
程然喝酒上臉,一喝就臉紅,看段敬言跟他套近乎的樣子,心裡七七八八摸出了個大概出來,這人想套他話。
所以程然也不戳破,就七拐八拐的把話題拐到了彆的地方去,也不正麵回段敬言的話,程然自己的酒量,他自己心裡清楚,能喝到多少,喝到哪裡就不行了。
段敬言想知道什麼,程然不太清楚,大抵是商業人探探對方的商業機密什麼的,程然也沒多大興趣,況且江遲寒的秘密,程然怎麼可能會知道。
眼看著段敬言又要給他倒酒,程然麵泛潮紅地舉著酒杯笑嗬嗬地說道:“二爺,我去趟廁所,回來繼續陪你喝。”
段敬言禮貌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程然的存在著實讓他有些意外,原本以為江遲寒看上這人,就是因為臉蛋長得較好,接觸一下發現這人遠比他想象中的要聰明的多,看樣子沈段讓他幫的忙,大抵是幫不成了。
本來是準備套套程然的話,看看程然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江遲寒手裡,要是有的話,幫程然解決了這事,這人也就自然而然離開江遲寒了,可是每當段敬言扯到這方麵的話題,程然就東躲西藏的把話題牽扯到彆處,段敬言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段敬言帶來的酒,酒烈、後勁大,即便程然再怎麼控製自己,也還是有稍許的醉意,程然扶著牆摸索著路,本想找廁所,卻聽見了一聲男人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