榭橋仿佛是知道那次醉酒後的段易安完全不記得他們兩個人的第一次到底是什麼樣的,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甚至不知道他們發生過這種事,所以榭橋要讓段易安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幕一幕地鐫刻在腦海裡,不允許他忘記,要讓他永遠地記住,記住他榭橋到底是怎麼把他占有的。
段易安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暈了過去,這種似曾相識的骨頭散架了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
被子從身上滑了下來,看著自己身上觸目驚心的青紫,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下子湧入了腦海裡,段易安整個人如同被雷劈了一樣,一動都不動。
他……
他跟榭橋……上床了?
榭橋那個瘋子……竟然真的把他上了?
段易安看著床頭櫃上壓著的紙,越看臉色越差——
“鑰匙我拿走了。”
什麼叫鑰匙他拿走了?
段易安心裡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榭橋這人……怎麼有種蹬鼻子上臉的感覺?這在古代,是不是該叫“以下犯上”???
段易安把那張紙團成了一個球往垃圾桶裡一扔,呆愣愣的坐在床上坐了良久,突然把臉埋在被子裡笑了起來。
好歹在一件事情上,拴住了榭橋啊。
下午的時候,榭橋用行動解釋了自己那句“鑰匙我拿走了”是什麼意思。把車停在門口的搬家公司突然搬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關鍵是搬歸搬,他們還把段易安家裡原本那些電器全部抬出去扔掉了。
“榭橋你他媽有毛病啊!你把我東西扔出去乾嘛?”段易安瞪圓了眼睛叫了起來。
這人是瘋了嗎?那些東西可貴了啊,好多都是他自己之前和榭橋一起挑的,榭橋怎麼說扔就扔了!
榭橋彎下腰就這麼沈著眸子看著段易安說道:“看不出來嗎,我在把東西搬進來。”
“我他媽又不是瞎!我意思是你為什麼要扔了我的東西,然後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搬到我家來!”
段易安難以置信地看著家裡的擺設變得越來越陌生,整個房子都被榭橋搬空了,裡麵那些亂七八糟的陳設讓段易安越來越不爽,這個自說自話的榭橋到底是什麼情況?
“少爺,是您自己說的啊,你買的就是你的。”榭橋捏著段易安的下顎,然後低下頭在他微薄的紅唇上印下了一個淡淡的吻,“現在這裡的東西全是我自己的了。”
段易安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好像自己確實說過這麼一句話,可是當時也是他隨口罵出的氣話,沒想到榭橋記了這麼久。
其實他對榭橋罵出去的氣話,他從來沒有放在心上,隻是那一句句氣話就像刀一樣,每次都能把榭橋紮的遍體鱗傷。
可現在不會了,榭橋發現對段易安這種人,真的不能忍著,“越忍越放肆”這話說的就是段易安。
段易安沒想到榭橋會這麼快的搬了回來,沒有任何預告,也沒有任何的請示,自說自話的就回來了,而且性格還變得這麼惡劣。
“榭橋你給我滾!”
段易安拿起身旁的枕頭往榭橋身上猛地砸了過去,榭橋一把接住,慢悠悠地說道:“這個枕頭是我的,您可以愛惜點麼?”
“我……”
段易安瞪圓了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會有這種人?他的?什麼叫他的?榭橋自己把他的東西全扔了,現在開始說房裡的東西是他的?
段易安抄起一個玻璃杯往榭橋腳邊砸了過去,裂開的玻璃碎渣四濺,榭橋也不閃,他就那麼定定地站在那裡說道:“這個玻璃杯也是我的。”
“你的就你的,老子就砸了怎麼樣!榭橋你他媽的彆得寸進尺了!收拾好你的東西給我滾!”
榭橋跨過玻璃碎渣,走到段易安麵前,沒等段易安罵完,直接把他抗了起來往房間裡新擺的床上一扔。
“用身體還。”
榭橋的話讓段易安渾身一顫,以前從來沒覺得榭橋這人有現在這樣的不可理喻,直到真的見到的時候,段易安才清楚地認識到自己和榭橋認識的這二十幾年裡,榭橋到底把自己偽裝的有多深。
可是段易安認識的越清晰,他就越陷入到了一種深度的自我懷疑,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體質,因為這樣的榭橋,他依舊非常喜歡,喜歡到瘋了。
榭橋就任由著段易安毒舌的罵他,段易安越罵,他就越用力地欺負他,兩個人就像是較了勁一般,反正最後肯定有一方會妥協。
榭橋妥協了這麼久了,怎麼可能再放任段易安這麼無理取鬨地鬨下去。
以前段敬言就跟段易安說過,脾氣越好的人,發起火來反而越恐怖,榭橋就是那種人。
可是那時候段易安沒有放在心上,他從來沒有想過榭橋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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