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處理完事情就過來陪你。”
“真的?”程然眼裡閃過一絲喜悅的光芒。
所以說程然這人真的很好懂,高興或者不高興,眼睛直接出賣了他。
“嗯。”
慰鳴拿著瓶裝的牛奶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看的江遲寒皺了皺眉:“你什麼時候買的牛奶?”
“不是我買的……”
慰鳴指了指門口那些保鏢,這些穿著嚴肅的男人們,麵容冷峻地看著江遲寒,手裡卻捧著與自己氣場格格不入的粉色袋子。
“誰送的?”
“那些小護士們非說他們辛苦,硬塞給了他們。”
“哦。”
江遲寒注意到這些保鏢們身旁的凳子上吃的、喝的還有花束實在是多的可怕,還沒等他問,慰鳴自覺地解釋起來:“這是送給少爺和程然少爺的。”
“為什麼要送?”
江遲寒還是第一次來醫院收了這麼多禮物,慰鳴一臉茫然地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江遲寒臉色難看的看著這些東西,看樣子程然下午在醫院肯定是跟這些護士們說了些什麼。
問慰鳴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江遲寒擺擺手讓慰鳴把牛奶送進去之後,順手翻了翻凳子上那些東西,看見壓在花束下的檔案袋的時候,江遲寒的臉色變了變。
看見自家少爺臉色發沉地看著手裡的文件,慰鳴連忙解釋道:“少爺,這是沈助理讓我把這個交給您的。”
江遲寒看著那些東西突然笑了起來問道:“慰鳴,你說我去從政怎麼樣?”
“少爺一向膽大聰明,想做什麼一定能做成。”
“你不用這麼拍我馬屁。”江遲寒擺擺手說道,“況且我對這種事情沒興趣。”
商場上的觥籌交錯、刀光劍影已經很沒有意思了,現在再來一個政界,江遲寒更不願意去插手了,像這種事該找江處崖而不是他。
“老爺應該是希望您能繼任。”
“他不應該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江遲寒把文件又塞回到檔案袋裡說道,“把這個寄到江處崖那裡。”
“這……”
慰鳴為難地看著江遲寒,雖然裡麵的東西沒看,但是慰鳴就是猜也能猜出來署名肯定是“江遲寒”這三個字,現在把東西寄給江處崖,無疑是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江處崖想當啊,就讓他當好了。”
江遲寒提到“江處崖”三個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給人一種打寒顫的感覺。
“少爺,老爺……”
“老爺老爺的,慰鳴你是不是很後悔跟我出來了?”江遲寒不耐煩地看著慰鳴叫道,“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江城現在巴不得你回去做他的心腹,榮譽、金錢,隻要你想的江城都能給你,你又何必出來跟著我受這份罪?”
慰鳴知道自己觸了江遲寒的逆鱗,所以儘量平和地安撫著江遲寒的情緒說道:“少爺,我的主子隻有你一個人。”
江遲寒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最近脾氣這麼暴躁,他揉了揉眉間坐在了凳子上問道:“張誌豪那邊怎麼樣了?”
“還沒動靜,應該是在等葉錦華先行動,少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等。”
“張誌豪那裡需要我們明確表態。”慰鳴把張誌豪的郵件翻出來遞給了江遲寒。
江遲寒盯著手機屏幕裡張誌豪發來的短短三行字,嘴角一勾說道:“跟他說我們站在他那邊,必要的時候給他支持。”
到時候漁翁得利的肯定是自己,先把張誌豪養在那裡再說。
江遲寒看著病房門開了一條小縫,於是走上前推開了房門,差點把門後的程然腦袋又撞了。
“遲寒,我睡不著。”
江遲寒看著程然手裡捏著的手機,也沒說什麼,直接把他病房裡的燈打開說道:“我陪你睡。”
程然以為江遲寒會問他什麼,可是江遲寒什麼都沒問,白白嚇了程然一後背的汗。
狹窄的床,擠著他們兩個人著實有些小了。
程然把手機放在了一旁,整個人大大方方地往江遲寒懷裡一鑽,自然地摟著江遲寒的腰說道:“大布偶。”
“嗯?”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