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從來沒有想過會把這些事告訴江遲寒,遇見江遲寒之後,程然做了許多許多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包括認識江遲寒。
也許當年遇到的是江遲寒,可能結局就不會變的這麼淒慘,說什麼也該是個平平淡淡的結局,無悲無喜。
江遲寒看程然到後來就不哭了,心裡懸著的一顆石頭這才鬆了下來,他也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隻是看著程然這副可憐的模樣,就是有些惶惶不安。
“不跟你說這個了,說著難受。”程然吸了吸鼻涕,萬分可憐地看了一眼江遲寒說道:“遲寒我餓了。”
江遲寒看著程然無奈地歎了口氣:“我讓廚師給你做。”
還沒等程然說自己想吃什麼,江遲寒像是想起什麼來一樣,看著程然說道:“陸晨辭職了。”
廚師辭職了,哪裡來廚師做飯?本來就是輪流製的,今天本該是陸晨做飯,結果程然把她打發回家了,現在要吃隻能叫外賣了。
程然突然想起來之前慰鳴說江遲寒做飯好吃這件事,整個人立馬換了一副表情,扯出一個淒慘嘻嘻的笑容地往江遲寒身上貼:“遲寒,你做飯嗎?”
江遲寒看著麵前這個變臉比變天還快的程然,都有些懷疑剛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人是不是程然了。
“我不做。”
江遲寒都這麼多年沒下過廚了,怎麼可能被程然哄去做菜,而且廚房裡的油煙味,江遲寒光是想想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程然一把勾住江遲寒的脖頸,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地說道:“遲寒,就做一次,一次~”
江遲寒意有所指地摟緊了程然的腰問道:“做一次?”
程然又不是傻子,立馬察覺到了江遲寒的意圖,連忙把江遲寒一推,從他懷裡掙脫開來,一臉警惕地說道:“江遲寒我警告你啊!上次你是因為被下藥了,我才大人不記小人過,以後你想都彆想!”
江遲寒饒有興致地看著程然說道:“你不是讓我做一次嗎?”
“做飯!沒讓你那……那啥!”江遲寒“哦”了一聲,看著程然發紅的耳尖,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程然捂著耳朵把眼睛瞪得銅鈴大,“江遲寒你覺不覺得你最近變過分了!”
“誰?”
江遲寒明知故問的樣子讓程然越看越氣憤,這真的是他記憶裡那個冰山男嗎?沒等程然破口大罵,程然的肚子沒骨氣地叫了起來。
空蕩蕩的房間裡,聲音顯得尤為的清晰,江遲寒伸手猶如摸小狗一樣地撓了撓程然的下巴:“不鬨了,我給你做飯吃。”
“誰他媽跟你鬨了!”程然猛地抬起頭對著江遲寒吼了起來。
可江遲寒連理都沒有理他,任由著他在一旁耍性子,還沒等江遲寒走到廚房門口,就聽到程然趴在房間外的欄杆上從上往下地嘶吼聲:“江遲寒!你剛才摸小狗一樣的動作是幾個意思?”
慰鳴站在樓下看著這兩人,怎麼感覺兩人出國一趟感情更好了。
程然發現自己特彆容易炸毛,尤其是被江遲寒那麼沒日沒夜的強上了之後,整個人猶如更年期提前一樣一點就爆,關鍵是江遲寒越看他炸毛仿佛越高興的樣子。
兩個人就是一個越來越生氣,一個越來越高興,這氣氛倒也是其樂融融。
江遲寒今天心情難得好,所以下廚一碰上鍋碗瓢盆就停也停不下來了,程然靠在門口看著卷著袖子口,圍著圍裙低頭切菜的江遲寒,悶聲來了一句“做個菜都那麼好看”。
江遲寒的手一頓,然後嘴角稍稍勾了起來,繼續低頭切菜。
程然走到沸騰的鍋前,拿著勺子輕輕舀了一勺燙,濃稠的奶香蛤蜊湯味讓程然的肚子叫的更歡了。
“燙。”
“哎,我知道。”
程然朝著江遲寒翻了個白眼,燙不燙他能不知道嘛。對著勺子裡的湯吹了幾口氣,等著它稍稍涼了一些,程然才喝了一小口,奶香味就像在嘴巴裡爆炸了一樣,好喝的讓程然眼睛都亮了。
“遲寒,你做菜手藝跟誰學的!這也太好喝了!”程然舉著大勺子一臉滿足的模樣看的江遲寒心情更好了些。
以前安靜活的時候,周六周日過來給江遲寒補課,就留在江家吃飯,因為吃不慣廚師做的菜,總是象征性的吃幾口,然後下午餓的時候,就偷偷啃自己帶過來的餅乾,因為這種不規律的飲食,有一次胃疼疼的整個人縮成一團碰都碰不得,那時候江遲寒才開始學做菜,安靜吃的東西他都親自做。
後來安靜死後,他就沒再下過廚,也就程然,江遲寒眸色深了深,真的也就是程然了,不然他不會做這些浪費時間的事情。
程然像是想起什麼來一樣,側頭看著江遲寒問道:“遲寒,你不是不吃有奶味的東西嗎,這蛤蜊湯這麼重的奶味。”
“給你做的。”
江遲寒的一句話讓程然差點噎住了,江遲寒這是特地為他下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