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敬言臭著一張臉坐在病房裡,看著許浩的手被醫生裹成一個粽子一樣,心情差的不行。
許浩舉著手對段敬言揮了揮笑著問道:“段二爺,你是不是要對我負責?”
段敬言心一沉,本來就是想把許浩往遠處推的,為什麼反而越推越近了?
“這段時間傷口最好彆碰水,防止發炎。”拿著病曆本進來的醫生走了進來說道,“開的藥也列出來了,你們等會兒把藥取了,我再告訴你們那個藥怎麼用。”
許浩揚著一張笑臉看向了段敬言:“段二爺,那就麻煩你了。”
段敬言深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情緒後,牽強地扯出一個禮貌的不能再禮貌的笑容說道:“不麻煩。”
段敬言現在是一肚子火沒處發,他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被人差遣過???許浩就跟個大爺一樣坐在那兒差遣他,要不是這家醫院他們段家經常來,人與人之間都熟絡了,段敬言絕對在這兒就跟許浩甩臉色了。
許浩確實仗著自己現在是傷病員,所以就肆無忌憚的去差遣段敬言,段敬言就是那種一旦產生了愧疚的心理,就算再怎麼不願意也會儘力去彌補的那類人,許浩不說,但是看的通通亮。
醫生接過段敬言遞來的藥盒子,拿著筆在上麵塗塗寫寫起來:“這個是晚上塗的,一定要消毒好傷口再塗,然後這個是早上的,另外一盒藥是口服的,消炎用,一日三次,一次兩粒,監護人你一定要看著他按時上藥。”
段敬言一愣:“監……監護人?”
許浩意味深長地拖長了語調說道:“監護人~你要好好看著我啊~”
段敬言本想解釋,可是看那醫生也沒什麼心思聽他們說話,索性也就不提了,拿著裝藥的袋子沒好氣地對許浩叫道:“走。”
許浩笑意明媚的走上前一把拽著段敬言的胳膊叫道:“監護人,你慢點兒走。”
“鬆手。”段敬言停下腳步,緊皺著眉頭地看著許浩,“我數到一,你給我鬆手。”
“不牽就不牽嘛,這麼凶。”許浩走到段敬言身旁,一把攬住段敬言的肩膀說道,“這樣總可以了吧?”
段敬言想伸手一巴掌拍下許浩的手來著,結果一側頭看見搭在自己肩上的粽子手,又喪喪地收回了這個念頭,任由著許浩這麼搭著了。
段敬言細微的動作許浩儘收眼底,他忍不住用那隻裹成粽子一樣的手艱難地拍拍段敬言的腦袋側,也就隻是親昵地拍了拍,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
坐到車裡的時候,段敬言把安全帶係上後問道:“我送你回家,你家在哪?”
“先去你家。”許浩身子倚在車門旁,語氣異常堅定地說道。
“去我家乾嘛?”
“有東西落那兒了。”
段敬言不知道許浩打什麼主意,許浩越是不告訴他,他越是心裡覺得不安,總是隱隱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段家老爺子看著許浩的手,心裡大驚,誰不知道許家當家的把這個獨子寵的無法無天了,結果在他們段家傷了手?而且看這樣子傷的肯定不輕,這到時候許家大當家的要找他們段家算賬,段家老爺子再怎麼憑兩家人的情麵都不一定能擺的平。
“這……這……許浩……你的手這是怎麼了?”段家老爺子看著許浩這副模樣,真是怕許浩為難他們家。
“沒事,在敬言房裡劃著了。”
老爺子看許浩也不是為難人的樣子,心裡才稍稍鬆了口氣,嘀嘀咕咕說道:“不嚴重就好,不嚴重就好。”
“怎麼不嚴重?”許浩誇張的叫起來,“好大的一條口子,我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麼大的傷。”
段老爺子剛放下去的心“蹭”地又上去了,隨之上去的還有直冒頭頂的血壓。
完了完了……
“不過沒事的,段叔叔你不用太擔心。”許浩好笑地看著表情千變萬化的段老爺子說道,“敬言說了,這段日子搬過來跟我一起住,他來照顧我,我手傷好了之後他再回來。”
“啊?”段敬言瞪圓了眼睛看著許浩,許浩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真他媽當他是傭人了嗎?
“哈……哈哈……”段老爺子尷尬地笑了兩聲,許浩這意思就是讓段敬言過去給他當保姆,說出來他們段家也沒麵子啊,“敬言還年輕,照顧人肯定沒有阿姨照顧的妥當,我今天把我們段家乾活最好的阿姨給你送過去。”
“段叔叔這是瞧不起我們許家啊。”段老爺子那點心思,許浩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笑眯眯的看著段老爺子說道,“乾活好的阿姨,難道隻許你們段家有,我們許家就沒有了?我叫敬言過來跟我住隻是因為覺得跟他聊的來,正好有個問題,敬言到現在還沒給我一個答案呢,看樣子是要多請教一段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