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段敬言的理由,許浩自己心裡清楚,雖然說以這種理由去對段敬言死纏爛打是他的不對,但他還是知錯犯錯。
坐在桌前的段敬言不知道自己到底那句話觸著了許浩的底線,這個人性格還真是陰晴不定,一會兒好一會兒不好,實在琢磨不透。
看著一桌的碟子,段敬言突然有種自己天生就是操心的命的感覺。
他怎麼就淪落到給許浩當牛做馬的程度了,許浩的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好,就這幅樣子,不到半個月、一個月的,根本好不了,段敬言他忙的很,沒工夫陪許浩玩這種“過家家酒”的遊戲,夜來香一堆事,今晚那事也沒處理好,攢在那裡攢的段敬言煩躁的不行。
就在段敬言煩躁的把一個個碟子洗乾淨放在一旁的時候,許浩突然推開房門來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一把拽著麵對著洗碗池子的段敬言,逼迫著他轉了個身朝向了自己。
“許浩你有毛病吧!沒看見我在忙啊!”
許浩盯著段敬言白皙的脖頸上之前被他印上的紅痕,眼神都變了,這種狼見著羊的神色讓段敬言往身後的台子上一靠,緊張地咽了口口水:這人突然發什麼瘋?
許浩把手裡的鏈子往段敬言脖子上一圈,冰冰涼涼的鏈子戴在脖子上,敏感的皮膚上起了一圈雞皮疙瘩。
段敬言察覺到許浩的意圖後,立馬開始掙脫,他想讓許浩放開他,可能是用勁過猛,肩膀撞著許浩受傷的手,疼的許浩“嘶”地一聲皺起了眉。
許浩吃痛的聲音讓段敬言停下的動作,他語氣格外不悅地叫道:“許浩你乾嘛?”
“有個故人的東西一直留在這兒,我看挺適合你的。”許浩盯著段敬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故人的東西,戴在我身上合適嗎?”段敬言怕又碰著許浩的傷手,雖沒再掙脫,但眼睛瞪的跟銅鈴大一般,“你放開我,我不要這東西!”
“都說了適合你了。”許浩把段敬言困在洗碗池子前,聲音放緩了一些,就像哄小孩一般地說道,“乖,我給你戴上。”
“都說了不要不要了!許浩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再說了!彆人的東西放我這兒乾嘛?人家不會找你要的嗎?”段敬言煩躁地看著許浩叫起來,也不知道這人葫蘆裡賣著什麼藥,他都說不要了,這狗東西還拚了命的要把東西塞給他。
“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許浩眼神黯然地說道。
“所以說!既然是那麼重要的朋友,就不要把他的東西放我這兒!”
段敬言手剛碰上許浩給他戴的項鏈,許浩可憐巴巴地來了一句:“他去世了……”
就這句話一說出口,讓段敬言立刻語塞,頓時不知道自己是該安慰他,還是該罵他這麼喪的把遺物給他戴著。
“段敬言,我沒什麼朋友,就連枕邊的人,都是一天一換,唯一的那麼一個朋友,已經沒了。”許浩看段敬言果然沒再摘項鏈了,於是趁機抱著段敬言可憐兮兮地說,“你不是問我為什麼糾纏你不放嘛?說你跟段易安像那隻是借口,跟你在一起就像跟我那位故人在一起的感覺一樣,所以我才不願意放你走。”
得了,說來說去還是當了彆人的替身了。
段敬言本想對許浩吼一聲“你他媽以為你是誰,還找老子做替身”,但一側頭看著兩眼滿是委屈的許浩,已經堵在喉嚨口的臟話活生生地被段敬言又給咽了下去。
自從遇到許浩之後,段敬言幾乎把前半生沒罵的臟話通通罵了出來,之前他還教育段易安不許爆粗口,現在他連教育段易安的底氣都沒有了,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跟這妖孽糾纏不清。
“行了行了行了,我戴還不行嗎?”
許浩看著段敬言脖子上閃著光澤的項鏈,臉突然一紅,嘴裡說了聲“抱歉”之後,彎下身子把段敬言的腰突然一摟,處於一臉懵圈狀態的段家二少爺就這麼被許浩扛了起來往房裡的床上一扔。
“許浩你彆得寸進尺!”看著一邊解襯衫扣子一邊逼近的許浩,段敬言一時慌了,他環視了下四周,左右局勢都不利於自己逃跑。
“段二爺,你會原諒我的吧?”說完,許浩湊上前一下子堵住了段敬言的嘴。
白天的時候,許浩那是逗段敬言玩,也沒使出多大力氣,段敬言咬他他就鬆口,段敬言用胳膊肘懟他,推開他,他就任由著他來。
但許浩好歹也是黑道家的兒子,千秋閣的少當家的,許浩未來肯定是要接替千秋閣的,被段敬言隨隨便便欺負是因為他願意,可是並不代表他打不過他。
現在,此情此景此美人,就在自己麵前,許浩早就想把他吃了,忍到了現在也是不容易,他怎麼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放過段敬言?
段敬言也是聰明人,許浩看他的眼神就不對,這完完全全不是白天那個許浩,雖然不知道什麼刺激了許浩,但他完全不是麵前這人的對手,段敬言的心狠狠往下一沉:今天被吃是肯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