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遲寒你過分不過分?!”程然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撿的紙又散了一地,他好不容易排好了序,現在又亂了。
“我有點事,你先去車裡等我。”江遲寒看了一眼程然,一點都沒有懺悔之意。
程然看看手裡的車鑰匙又看看一臉無所謂的江遲寒,氣不打一處來:“我不會開車!”
“沒人讓你開車,就讓你先進去坐著。”江遲寒甩下這麼一句話之後,轉身就要出去,仿佛是想起什麼來一樣,又補了一句,“我不是送你去學車了嗎?”
“那教練凶我!”
程然從小到大還沒什麼事情能難得住他的,結果學個車倒成了他人生中學的最差的一門課,那教練越罵程然越想跟他對著乾,越對著乾程然學的越差,就像一個惡性循環一樣。
江遲寒嘴角抽了抽,像是隱忍著笑意一般地說道:“你還是去車裡乖乖坐著等我吧。”
“江遲寒你是不是在嘲笑我?!”程然百分百確定自己剛才看見江遲寒笑了,“我跟你講!這不是我的問題!是教練的問題!”
江遲寒也懶得和程然爭辯,就任由著程然說,回都沒回應他,直接走了,留下程然一個人坐在那裡乾瞪眼。
慰鳴跟在江遲寒身後一刻都不敢閒著,他把下午的議程一一跟江遲寒提了一遍,最後又補了一句:“今天下午要見的那位明星是老爺親自點名的。”
“嗬,現在都要插手我公司的事了麼?”江遲寒冷冷地說了一聲,完全沒了之前跟程然說話時候的親和,“肯定是他安排的眼線,這種煩人的貨色,讓她知難而退就好了。”
慰鳴看著江遲寒的背影,猶豫了許久不知道要不要提醒江遲寒一聲,後來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
“對了,有程木暘下落了嗎?”江遲寒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慰鳴問道。
“還沒有……”
“不能讓江處崖和江城先抓著他。”
程木暘現在就是亡命之徒,被哪邊逮著都沒什麼好下場,作為一個把柄,程木暘算得上一個好把柄,江遲寒把他握在手裡才有把握把程然一起拴在手心裡。
“少爺,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慰鳴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鼓足了勇氣問道,“安靜現在在您心裡是一個什麼位置?”
“提她做什麼?”一聽到安靜的名字,江遲寒的語氣裡也多了許多的不自然。
“隻是覺得,程然少爺來了之後,少爺變了許多。”慰鳴待江遲寒就如同對自己的兒子一般真心實意,可有些東西慰鳴需要跟江遲寒確認一下。
江遲寒聲音冷冷的說道:“沒有人能替代她的位置。”
“可是少爺……”
“慰鳴,我以為你很聰明。”江遲寒的聲音帶有一絲慍怒。
沒料到江遲寒今天會來辦公室的下屬們,一聽到老板的聲音,立馬慌慌張張地把手裡的手機放了下來,江遲寒看著咖啡機旁沒有來的及收的報紙,臉色比進來的時候更差了些。
報紙上麵全是江遲寒跟程然的緋聞,這些花邊新聞不過是員工們的茶後閒聊話題罷了,誰知道今天正好被江遲寒撞上了,也不知道誰那麼不長記性,把報紙放在這兒沒收走。
“江總,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忘記……收……”
部門主管還沒來得及把報紙收走,江遲寒已經拿起那疊報紙往慰鳴麵前砸了過去:“我他媽要做什麼你不明白嗎?”
看樣子今天這個老板心情很不好,在場的人大氣不敢出一口,生怕撞著槍口丟了工作。
“少爺,是我失禮了。”
慰鳴真當江遲寒走出點回憶的陰影了,沒想到一提到安靜,江遲寒還是會失控。
程然等了許久才等到江遲寒他們過來,他趴在副駕駛座的窗戶上可憐兮兮地看著迎麵走來的兩人,程然本來就是那種敏感的人,兩人之間這種微妙的氣氛他一下子就感覺出來了:“喲,小兩口子吵架呢?”
江遲寒一言不發地坐上車,連看都沒有正眼看程然。
程然早已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了,江遲寒的臉變得比天還快,江遲寒不搭理他,他也就沒趣地聳聳肩,靠在車門旁閉著眼睛想事情。
江遲寒在人前對他這麼好,程然心裡清楚這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但是這場戲具體做給誰看,程然暫時還不知道,他努力地克製著自己,不要真的墜入了江遲寒給他布下的情網。
他欠了江遲寒的錢,江遲寒叫他演他就演,沒什麼不好的,正好培養培養演技,說不準以後不跟江遲寒做事了,出去當個小演員也行啊,那到時候他這個演技可是常年積累沉澱下來的,配上這個臉想不火也難啊。
反正隻要江遲寒彆像之前那樣把他上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