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遲寒”叫的是親昵的不得了,反正被人當做江遲寒的小情人也沒什麼不妥,畢竟福利待遇高。
程然離了酒桌之後,出了包間門深深呼吸了兩口外麵的新鮮空氣。
商場如戰場,說的一點都沒錯。程然在裡麵待著都快悶死了,本來雙方心知肚明的事情,非得拐著彎的說,繞了一大個圈又繞回到一開始的點,然後還客套的你敬我一杯酒,我敬你一杯酒,把肚子裡的話又像是擠牙膏一樣慢慢擠出來些。
“梁總把我們帶過來,也不讓我們進去,就光這麼等著,妝都有些脫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站在衛生間的大鏡子,用著眉筆補了補有些掉妝的眉毛。
“梁總這不是以防萬一嘛,說什麼到時候要是江總臨時要女人,他還沒時間臨時找幾個過來,所以才把我們倆帶了過來。”
“今天本來還跟小姊妹約好去做美甲的,誰知道出了這事。”補好眉毛的女人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東照照西照照,覺得格外滿意。
“梁總給那麼多錢呢,夠你做幾十次指甲了。”
“這倒也是,哎,你剛才看見江總帶的那個小情人沒有?”
“看見了啊,彆說那小哥還挺俊啊。”
“喲,還小哥呢,就靠這身子爬人床了。”女人抿了抿自己的大紅唇,把剛才塗上的正紅色抿均勻了些。
“也不能這麼說吧,他確實相貌好啊,你這顏色好看,什麼色號的?借我使使啊。”
“999正紅色,有點偏橘,你試試。”塗著大紅唇的女人把手裡的口紅遞給了身旁的人,“我跟你說,你要是男的,絕對比他強,床上發
騷誰不會啊,叫幾聲,扭扭屁股,哄開心了,什麼名貴的東西都舍得往你身上砸了,你看那男的,衣冠楚楚的,估計衣服一脫,就是妖豔賤貨了。”
“實在看不出來,江總是那種男女通吃的類型,哎我跟你說,我之前聽人說,江總現在這個小情人是江總的前任。”塗了口紅的女人對著鏡子照了照,越照越歡喜,“這顏色好看,我回去也買一隻。”
“你怕不是傻了吧,什麼叫江總的小情人是江總的前任?”
“此江總非彼江總,江處崖這名兒聽過沒,聽說這人之前是被江處崖包養的。”
“噢喲,有點意思啊,還是個二手貨,現在都流行男色了嗎?哎,要不我們去泰國變個性?”
“帶靶的想不帶靶容易,不帶靶的想帶靶可難著呢。”
“不是有那種內褲嘛,帶靶子的。”
“哎你真討厭,這麼色情嘛。”
“你說兩個男人怎麼上床?後麵啊……噫……有點惡心……”
“兩個基佬真惡心,哈哈哈哈,現在男人怎麼都成這副鬼樣子了……”
女衛生間裡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笑聲,所以說永遠不要低估女生的思想,有時候黃暴起來真的比男的還可怕。
程然靠在男衛生間和女衛生間中間那個牆旁,點了根煙,就這麼安安靜靜地聽著正在女廁所裡麵對著鏡子化妝的兩個女人的嚼舌根。
傳言這種東西就是有點意思,就四五個人都能把原話傳的亂七八糟的,更彆提成千上萬個人了,止不準外麵已經把程然傳成了什麼東西,程然做夢都沒想過自己就什麼事情都不做,竟然都已經這麼紅了,估計人家那些三四流的小明星要是知道非得氣死不可。
該火的不火,不該火的跟外麵那花一樣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聽說啊,這個江總有錢著呢,就上次,我正好在夜來香,聽到什麼江總給他這個小情人撒了一個億。”
“他那個資產,一個億算什麼啊?”
“不啊,一個億當零花錢用。”
“咳咳咳……”
程然也不知道是被煙突然嗆著了還是被這兩人的話給噎著了,整個人咳嗽了半天,停也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