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還傳來磨牙聲,他已經很儘力的蒙住腦袋,可半點用都沒有。
坐起身子,複雜的看了一眼王大胖,抱起被子頭也不回的離開臥室,然後關緊房門。
客廳裡雖然也有呼嚕聲,但明顯要比臥室好些,把被子攤開鋪在沙發上,然後躺上去,卷起來,就倆字兒。
暖和!
......
第二天,早上七點,天還不是太亮,鬨鐘鈴聲響起。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焰溫暖了我。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鈴聲有點大,安銘迷迷糊糊間伸出爪子,卻摸了個空,從被窩裡探出頭一看。
哦,自己沒在酒店睡,鬨鐘也不是自己的。
等了一會,安銘腦殼都快炸了,鬨鐘才被關掉,然後王大胖踢躂個拖鞋,打著哈氣走了出來,忽然看見沙發處露出個腦袋。
“啊~銘兒,伱咋睡這了?”
你特娘還好意思問!
猶豫一下,安銘試探性的問道:“王哥,嫂子沒跟你說過,你睡覺打呼嚕嗎?”
“啊?我打呼嚕嗎?不知道啊,她天天睡得比我還早。”
難怪了...
“對了,你今天出工不出啊?”
安銘摸了摸腦袋,不出意外,炸了。
“今不出吧,休息一天,我再睡會兒,然後剪個頭發去酒店收拾東西去。”
王大胖點了點頭“行,你去床上睡吧,我洗把臉出去了。”
中午十點。
安銘起床穿衣,洗了把臉出門。
沒有先去酒店收拾東西,而是先去了趟之前租的房子那邊。
“陳姐,我來了,剪個頭。”
“安銘來啦,頭發都這麼長了,怎麼一直沒來剪,現在拍戲都這麼忙了?”
“前段時間跟了個組,一直沒空來,這次不留短發了,稍微修一修就行。”
安銘和大部分男生的思維差不多,就拿剪頭發來說,一般都喜歡在同一個地方,不是說剪的多好,能過得去就行。
包括買衣服也是,感覺自己沒衣服穿了,打開老馬家的某寶,點開曆史訂單,再來一件一模一樣的,頂多換個顏色,畢竟穿過的心裡有底。
剪完頭發,對著鏡子看了看,就是那種普通頭型,比平頭長一點,但又沒有很長,郊區小店嘛,也沒有那種剪的很漂亮的手藝。
給了八塊錢,安銘朝著酒店走去。
初冬的風有些凜冽,吹走了不少人,街上明顯比往常冷清了些。
往年這個時候,橫店的房東們都會嚴防以待,因為這個時候戲少,有些家夥就會動歪心思。
比如拖欠房租,然後趁房東不注意偷偷溜走,個彆手腳不乾淨的,甚至還會順點東西。
腦子裡胡思亂想著,腳下卻沒停,晃晃悠悠來到酒店,按下電梯按鈕,等了一會,門開了。
正巧碰見劉師師穿個小粉棉襖,提著垃圾袋下來。
“安銘?你還沒走啊?”
“哦,昨天太晚了就沒搬,師師你今天沒戲?”
劉師師放下手裡的垃圾袋,緊了緊衣領“我也殺青了,等胡戈和蜜姐補完今天的鏡頭,劇組就正式殺青了。”
安銘點了點頭“這樣啊。”
“對了,十號晚上殺青宴你來不來?”
“肯定去啊,李導還沒給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