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上午十點,太陽穴隱隱作痛,剛要起身,又因後庭不容忽視的痛楚,狼狽地跌回床上。
“我艸!”薑離咒罵一聲,昨夜發生的一切瞬間湧入腦海。
“醒了?”床前傳來一聲慵懶、食髓知味的性感男聲。
薑離抬眸望去,與他一夜春風的人正坐在露台上曬著太陽喝咖啡,手裡捧著ipad。
“陸!琮!”薑離咬牙切齒地喚。
陸琮放下ipad朝他走來,雙手環胸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神tm救命恩人!占了他便宜,還敢說這種混話!
“身體還好嗎?我倒是想憐香惜玉,某人一直急不可耐的往我身上蹭,還主動攀住我的肩膀跨坐在……”
“閉嘴!”薑離喝止他越來越騷的話。
陸琮低笑,顯然心情極好,拿起床頭的藥管丟在薑離麵前,“昨晚已經幫你上過藥,記得每日都得上。”
陸琮故意在“日”字上加了重音。
又被調戲一把的薑離青筋直跳,用力朝他揮拳,試圖在他腹肌上留下深刻的教訓,卻被陸琮毫不費力地握住拳頭。
薑離微怔,對陸琮的身手有了最直觀的認知。
陸琮力道極大,薑離吃痛臉色一白,瞪著他,並未開口求饒。
陸琮揶揄地放開他,“真凶。”
薑離憤然起身,剛一下地,竟雙腿一軟,直接跪趴在地上。渾身仿佛被人套了麻袋暴揍一晚,腰酸背痛,雙腿直顫。
陸琮笑著將他扶起,卻被薑離用力拍開手掌。
陸琮貼近他的耳朵,“看你昨晚的樣子,該不會是第一次吧?”
薑離從唇縫間擠出兩個字,“閉!嘴!”
陸琮仍是笑,指腹蜻蜓點水一般劃過薑離的鎖骨。
薑離大驚失色,慌忙將他推開。
他的衣服都在昨夜被陸琮撕碎,他冷然望向陸琮,手裡捏著碎成拖把布的襯衫,“六爺,於情於理,你都該賠我一套衣服。”
“很合理。”陸琮點頭,掌心從衣櫃右側劃到左側,“我的衣服任你挑選。”
“我不喜歡穿彆人穿過的衣服。”
陸琮唇角微彎,“那你隻能光著離開嘍。”
薑離捏緊拳頭。
“更何況,”陸琮話鋒一轉,“你手上這件,似乎也不是你的襯衫。”
薑離眼裡閃過錯愕之色。
“奇怪我怎麼知道?”陸琮看出他的疑問,“你的褲子和衣服,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
褲子是清甜的柑橘果香,衣服則是厚重的玫瑰花香。
沒有人會同時用兩種香水。
薑離沒再說什麼,沉著臉從他滿是高定西裝的衣櫃中,尋到一件印滿品牌logo的藍白漸變t恤,又抽了件同色係的印花短褲套上。
身為保鏢的薑離一向隻穿黑白灰三色,如今氣質陡然一變,看著倒像一名桀驁不馴的浪蕩公子哥。
薑離亞麻色的頭發因為昨夜的放縱肆意亂翹,脖頸間帶著曖昧的痕跡。
穿戴整齊後,薑離大步來到房門前,剛握住門把,金屬冰冷的質感令他瞬間清醒。
厲秀媛正到處尋他,他就這麼從陸琮屋裡出去,怕是要掀起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