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泰銫,泰山的泰,放射性同位素的銫。”
“性彆。”
“男。”
“年齡。”
“實24,虛25,稱26,俗話奔三,訂上不婚不孝恥辱柱了謝謝!”
“民族。”
“漢族...我說這位同誌,我犯了什麼法?”
泰銫有點怒了,他泰某人沒乾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吧,至於讓咱坐這後悔椅麼?
除了沒上銀手環,這待遇基本等同犯罪嫌疑人。
“嚴肅點。”
掩在徽帽陰影中,負責做筆錄的中年男人抬起頭來,棱角分明的麵龐古井無波:
“這是命令。”
“我湊,老爹?”
泰銫都驚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家那位常年呆在邊境保密部隊的老豆竟然能在半天內跑到了這來:
“你怎麼在這?”
“哼~!”
中年男人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停下手中正在記錄的鋼筆,指了指麵前的鏡頭:
“老實交代,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
老爹都在這了,想也清楚這會兒能有多少人在看這場問話,泰銫本能裝傻:
“老豆你指什麼!?”
“裝!”
泰國清一眼鑒穿兒子的偽裝,從小到大這小子都是鬼靈精,都不知道跟誰學的:
“我來勸你早點交代,你也能早點出去。”
“不是,我犯的什麼事兒?”
泰銫頓時就不樂意了,一拍後悔椅扶手,梗起脖子:
“咱好歹也算救了一堆人,不求來個特等功但至少沒做錯啥,你個老登總不能不講道理吧!”
泰國清:......
老,老登?
“少廢話!”
想起不久前看過的這崽子各種角度一刀梟首霸王龍的視頻,泰國清強行壓抑住上去來一頓竹筍炒肉的衝動:
“你的身體素質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突然就這樣了,我還想問老媽呢!”
泰銫異常光棍,說實話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乾脆一問三不知:
“對了,老媽她人呢?我打了電話的呀!”
不提起琴主任還好,一提起來泰國清更氣了,兒子出這麼大的事兒他居然最後一個才知情,還要上峰領導先過問,他這輩子第一次坐上超音速戰機居然也是人肉快遞:
“遇事兒竟然先打給你媽,你眼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爸!”
“說的跟我平時能聯係的上你似的!
今兒個我生日,琴主任剛打了一百萬給我。”
泰銫寸步不讓,嘴皮子一禿嚕,金額打著旋而往上翻跟鬥:
“您老人家不如先V個一千萬看看實力!”
泰國清頓時啞口無言,良久方才憋出一句:
“......找你媽去!”
說起來憋屈,在這個家裡他泰國清才是最窮的那個,部隊幾十年收入加起來怕是都不如老婆一個項目的分紅,更彆說是和一把撈了不知道多少個億鷹元,原地暴富還能奇跡般全身而退的兒子比身家。
嗬~,老登!
泰銫斜眼睥睨。
讓老爹來問他泰某人的話,上麵八成是要走懷柔路線。
不奇怪!
咱這出身根正苗紅,退役也才不到三年,當年的檔案什麼的都在,上麵實在沒道理給他泰某人按上實驗台......
“我說老豆!”
想清這一茬,泰銫心中放下了一塊石頭:
“琴主任她人呢?”
“你媽在盯她的實驗,沒空來找伱,你現在的問題更嚴重你知不知道!”
泰國清板著臉,又把話題又扯了回來:
“泰銫同誌,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實交代,坦白從寬,國家不會虧待你。”
“真不知道!”
仗著腦海中泰羅信誓旦旦‘絕對不會被你們人類的落後科技觀測到存在’的宣稱,泰銫矢口否認:
“我自個兒也還納著悶呢,突然就天生神力,你說咱上哪兒說理去......”
同一時間,某國屬機密研究所——
“儀器分析顯示,目標沒有說謊的跡象。”
分析員麵前的熱成像屏幕邊緣懸掛著數個實時變化的數據圖表,其上的泰銫正在拍桌子:
“心率,體溫,血壓都和正常人一樣,他真的是超人類麼?”
“微表情也很正常。”
一旁來自保密處的專業乾事也給出結論,措辭謹慎:
“至少我看不出來異常。”
“結果一致,沒有異常。”
軍部的心理學專家認可的點了點頭:
“所有反應都符合相關的人格心理模型,他可能真不知情。”
“可那把刀有1.2噸的質量,拎起來和單手使用是兩個概念,這不是天生神力能解釋的。”
會晤於此的人體生物學院士費解的搖了搖頭,他麵前的屏幕上仍舊在反複播放著假麵騎士手持黑龍大劍,一秒鐘內越過幾十米並梟首霸王龍的那一幕——
“他的身體素質至少超過正常人類極限的20倍才能勉強達到視頻水平,這可能還不是他的極限。”
說到這裡,這位院士煩躁的撓了撓光滑無棱的頭,親眼目睹一個完全超出自身知識體係和認知的存在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這不科學,他真的是地球上的碳基生物麼?”
“他應該對恐龍的生理構造非常熟悉,這個切麵,太漂亮了!”
白發蒼蒼的生物院士推了推老花鏡,將一張血淋淋的霸王龍脊骨斷麵照片放在燈下仔細打量,很是欣賞:
“那一刀斬在頭骨和脊椎的連接處,連附近的軟骨都沒傷到——
這要麼是純粹的巧合,要麼是他同時還具備透視和完美掌控身體素質的能力......”
“這樣的話。”
人體生物學院士頓了頓,組織語言:
“我個人傾向於認為他是長得很像人,生理結構與人類一致,擁有類人心智、記憶和認知,可以完美模擬人類感情,具備強大欺騙能力的非人生物......”
“不,他是人類。”
略顯嚴肅的聲音響起,從剛剛開始便矗立在眾人身後,肩扛將星的中年男人沉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