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奧語書背完,泰銫整個人都EMO了,連帶第二天醒來後都目光呆滯,無情打彩。
“銫銫,今天的任務是測量你的身體數據。”
琴主任擔心的望了疲色明顯的兒子一眼,不明白哥倆昨晚又在搞什麼飛機,在基地裡又不能明問:
“認床沒休息好?”
按理說以泰銫現在與泰羅同心同命後的身體素質,幾天不睡覺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
“......沒。”
泰某人回過神,下意識咬牙切齒:
“夢到了以前上學的日子,我恨背書!”
不知道是不是腦力也被一並加強的緣故,泰銫悲哀的發現哪怕自己並不能理解個中涵義,那些個奇形怪狀的奧特花體字也跟刻在腦海中一樣清晰。
《奧特國語·幼年輪期》,學習進度10%。
【泰銫,昨晚可以哦,挺厲害嘛!】
小角牛適時的冒了個頭,小夥伴的學習進度要比預想中快得多,他很滿意:
【今晚繼續。】
我特麼!
“噢,沒事兒,今天先放鬆一下。”
泰某人一句話講完,琴主任已經把昨晚發生了啥猜了個七七八八,大長腿邁開示意兒子跟上:
“生活區域是B3,也就是這一層,醫院和作訓基地、食堂在B2,其他的樓層你暫時沒有權限過去,記住!”
泰銫微微頷首表示明白。
昨兒來的時候泰某人便有發現,這座基地位置大概在橫斷山脈下方百來米處,似乎是依托上個世紀留下的廢棄防空洞擴建,小五層的規模幾乎掏空了半座山。
電梯上行。
“早,陳主任。”
“早。”
“琴姐早上好,您兒子?”
“你好,幫我告訴老喬,原定今天的複啟實驗測試推遲到三天後,這幾天我沒空,你們也好好休息幾天。”
“誒?好的!”
聞聲,原本對一旁泰銫很好奇的研究員小姑娘眼睛肉眼可見的亮了起來,哼著歌兒腳下生風,一溜煙跑遠。
“那個,老媽。”
明明隻是一小段路,一路上卻不斷有人向琴主任打招呼,老媽在這的人緣還真好,泰某人眸露好奇:
“您到底在這裡研究個啥?”
過去,基於‘一輩子鹹魚’這一偉大目標,泰銫從不過問任何可能對此造成妨害的東西,奈何今時不同往日。
“沒什麼,告訴你也沒關係。”
琴主任毫不在意的聳聳肩,拎起一支巨大的針管不由分說的一把抓住泰某人下意識往回縮的手:
“這個基地的主要職能是戰備,媽媽在這裡的項目是空天對地預警和戍衛......”
“好了您不用再說了,我不想聽!”
手背傳來酒精棉擦過的清涼感,泰銫閉上眼任由晶瑩剔透的尖利金剛石針頭緩緩推入血管,多少也算是在部隊裡呆過兩年,泰某人很清楚保密條例有多嚴苛:
“您可彆犯原則性的錯誤。”
要想知道琴主任在研究啥有無數種辦法,沒必要選會把自己搭進去的那個...雖說貌似泰銫這會兒已經身在其中。
“沒關係,這個基地本身就是為媽媽存在。”
將手中滿滿一大管,差不多有80ml的血樣遞給一旁的白大褂,琴主任輕描淡寫的提了一嘴不得了的事情,酒精棉球按著針口輕聲命令道:
“分析成分,其他不用管,報告第一時間交給我,檢材使用後妥善保存。”
“是!”
全程聽見兩人交流的白大褂起身敬了個軍禮,麵上沒有絲毫異色,仿佛琴主任的那句話是這裡所有人公認的事實。
【好厲害,有點像科技開發局的希卡利局長......】
小角牛發出驚歎。
“銫銫,來。”
瞄了眼幾秒內完全愈合的針口,琴主任神色如常的丟開棉球,領著兒子來到不遠處的作訓區。
這是一片規模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訓練區域,幾百名穿著製式迷彩背心的大小夥子正在場地內來回穿梭,不少手持PDI的白大褂正在低頭記錄著什麼。
“咳嗯,臨時征用。”
琴主任輕咳一聲,望向小跑來到麵前站定敬禮的國字臉軍官,命令道:
“稍息,清空場地,一分鐘。”
“是,長官。”
國字臉軍官又是一禮,轉身立定,朗聲吼道:
“全體集合!”
泰銫多瞄了眼他肩頭的銜章,是位中校。
沒人問為什麼,在場人員隻是沉默著在國字臉中校的命令下退至訓練場邊緣。
“對了,這個借我。”
隨機打劫了一位麵帶疑惑的倒黴白大褂,琴主任調試著手裡的PDI,口頭補充:
“再來幾個人幫忙。”
“第一小隊出列,其餘人原地解散!”
在國字臉中校的命令下,幾名臉上塗著迷彩的士兵肅手跟上,其餘沒被點名的則終於麵色一鬆,場地邊緣傳來小聲交談的人聲私語,氛圍輕鬆。
“那個就是陳琴主任的兒子?”
“是,聽說以前服役過兩年,三年前退的。”
“誒,你說他測試成績怎麼樣?我賭夠不上我們這的準入線......”
“這還用你賭,不是精銳中的精銳能進這裡?”
“喏~,這不就是?”
泰銫很難聽不見那些大兵們略帶鄙夷的交流,自己這個關係戶會來基地的事似乎不是什麼秘密。
“軍隊裡不排資論輩,全憑實力說話。”
琴主任不用聽也知道那幫嬉皮笑臉的大兵們在說些啥:
“銫銫,用你的表現讓他們閉嘴。”
“勝之不武。”
泰銫平靜點評,他現在的基礎身體素質幾十倍於人類極限,讓這些素未蒙麵的戰友們閉嘴也沒什麼好高興。
不過琴主任看上去興致很高,隨她吧。
然而,旁觀者們卻不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