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孩子,你納命來!”老嫗怒了,她出身高貴,來自靈王淨土,為一大古國的最高道統之人。
雖然隻是靈王後裔身邊的一個老仆,地位卻也不低,養成了高高在上的心態,而今一再被一個小少年所礙,她的眼中噴火。
老嫗腳下的獸皮卷發光,震出條條瑞氣,數不清的道紋自獸皮卷上顯化,在虛空中交構出一口半實體半虛幻的長刀。
一片璀璨的刀芒壓落,如狂風驟雨般,竟發出震耳的雷霆轟鳴聲。
然而,池淵並不後退,而是直接硬撼,他的軀體流轉四色光芒,神秘的道力在雙掌凝聚,舉拳向前撲殺!
“轟!”
虛空中那口長刀符光熾烈,為獸皮古卷上烙印的陣紋手段,本可以斬殺化龍秘境的所有修士,卻難以磨滅池淵的一雙拳頭。
他通體沐浴霞光,摧枯拉朽,舉拳轟殺,那口長刀崩碎!
老嫗駭然,這實在超出了她的預料,慌忙駕馭獸皮卷向一邊後退,她張口吐出一座小鐘,迅速放大,向池淵鎮壓而來。
“這座鐘有少許玄黃氣流轉!”池淵驚訝,祭出一塊黑色的斷片。
那殘尺震動,刹那間光芒暴漲,青色的巨尺虛影一閃而沒,摻加少許玄幻的神銅鐘黯淡,而後池淵一衝而過,將那鐘體打爛!
“你……”
老嫗徹底失色,她祭出一張殘缺的符紙,貼在手臂上,頓時那掌指發光,化成小山般的金色巨爪,擠滿了天空。
“聽說靈王淨土與神陵獸山為世仇,你怎麼還用他們的手段?”
池淵擠兌,他體內衝出熾盛霞光,化成一片燦爛的金色海洋,一頭血色金烏在其中衝起。
池淵渾身的氣血沸騰,與那血色金烏共鳴,這是他摸索出來的氣血功伐手段,蕩起滔天血浪,金烏唳啼,血色羽翼橫斬,切碎了金色的大爪子。
“啊……”老嫗吃痛低吼,她的身體劇烈顫抖,一雙手臂恢複原狀,此刻血肉模糊一片,露出了白骨。
“你身上有沒有什麼神通、秘寶,趁早交出,可買你的命!”池淵得勢不饒人,迅速欺身而上,一雙手掌化成琉璃般晶瑩剔透。
“你……”老嫗心頭狂跳,劇痛令其表情猙獰,她又驚又怒,天靈蓋中衝出一麵鮮紅晶瑩的寶盾,散發熾盛的光,阻擊池淵。
“一麵半步大能祭煉的盾牌,你也好意思拿出來?狗都不要!”
老嫗此刻真想大口噴血,這小少年說什麼,以為自己在獻寶嗎?
她神色狠厲,拚命催動這麵盾牌,鮮紅的盾牌流轉瑩燦的赤芒,池淵連殘尺都未動,直接一巴掌拍了過來。
“轟!”
老嫗軀體崩開血口子,另一條手臂也被震裂了,赤紅寶盾搖動,被池淵散發琉璃光澤的手掌打裂,崩碎成了齏粉。
“我問你答,仙殿出世否?”池淵一把鉗住了老嫗的脖頸,他凶狠地發問,掌指繚繞燦爛神芒,抵在老嫗脖子上。
“我來自靈王淨土,少主若是聯係不上老身……”
池淵掌指發光,當即碾碎了她兩條血肉模糊的手臂:“認清現實,你是階下囚,我問什麼你答什麼!”
老嫗痛得低吼,片刻後她緩緩道:“神明的殿宇,還未開啟,不過朝聖者已不少,想必很快就可前去朝聖……”
“你是否看到幾個年輕修士,分彆具有猿猴、蛟龍和金翅鵬鳥的血統?”
老嫗一愣,而後道:“不知道,老身聽聞曾有一頭金翅鵬鳥與金鬃獅王大戰,兩者都揚言要收對方為坐騎,後來被證實其乃界外之人,遇到所有生靈的共同針對……”
池淵眸子立了起來:“他如今怎樣?”
老嫗口中淌血,含混不清說道:“這我怎麼會知道,那黃毛鳥後來就不見蹤影了。你這麼關心,難不成是界外之人的同黨?”
池淵又問了幾個問題,全部是一問三不知,而後搜索老嫗的身上,除了兩小瓶恢複神力的丹藥,竟身無長物。
他憤然出手:“連個半步大能的法器都沒有,你個老妖婆,浪費我的時間!”
老嫗吐血,被打得骨斷筋折,她眼神惡毒,仿佛要以目光吞噬這個小少年。
“要你何用,跟那小獅崽團聚去吧!”池淵身後浮現一片模糊的世界,一方巨大的水坑顯化,掃出黃金光將老嫗吞了進去。
“小賊,你會後悔的!”
老嫗發出不甘的聲音,被池淵鎮壓進那金色茅坑的最深處,幾個氣泡冒了出來,而後便安靜了。
“這老妖婆是化龍第七變的修士,肯定不會輕易死去,鎮壓茅坑八百年!”
池淵哼著小調,在這片枝椏間行走,一段時間後沒有再發現珍惜寶藥,而後他抬頭望向頭頂。
那裡有混沌氣彌漫,隱約可見宏偉的天宮懸在九天之上,與日月星辰共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