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嵐手掌發光,托舉著一方神聖世界而行,一顆顆星辰在神域中沉浮,隆隆而轉,發出道的波動。
這是該族的成名絕技,本質上蘊含在石族王血中,堪稱是天生的至尊術,構建出近乎真實的神界與星辰,神聖精氣滾滾,淹沒一切。
遠處,有石族的大人物在暗中關注這一切,頷首道:“石嵐在聖術中摻雜了自身對‘道’的理解,遠比一般人施展更強,未來可期啊。”
“轟隆……”
虛空不斷塌陷,在天聖神靈界的麵前寸寸分崩離析,這片天地間陡然刮起暴風,石嵐手中的神域猶如一口黑洞,八方精氣彙聚向他!
群雄皆驚,這種恐怖的聲勢,實在難以想象會是仙台一層天發出的大碰撞,他們都屏住了呼吸。
“好恐怖!”
金鵬子大受震動,石嵐修道年歲比他長些,竟然已經能改造神術,加入自身對道的理解。
這讓他興奮到極點!
很久沒有這樣的體驗了,麵對一個道行與感悟上都能壓製他的對手,遊走在生滅之間,金鵬子體內的血液洶湧,無比熾熱!
“轟!”
金鵬子演化出一片大洋,碧波萬頃,同時他在結印,掠奪虛空中的精氣為己用,加持在碧色汪洋上,讓那巨浪澎湃,壓塌山河。
萬頃碧波翻滾,一頭大鵬神鳥展翅飛出,摶扶搖而上,金色的羽翼高如峻嶽、闊比大地。
同時,他渾身血氣衝起,與紫星銅劍合一,斬出十萬八千劍,割裂空間,帶著可怖威勢伐向石嵐。
金鵬鬨滄海,卷動虛空精氣,與碧海上升起的大日相合,鎮四方,定風水,衝殺向石嵐。
“南嶺大鵬皇族的領域,金鵬鬨滄海,竟被他修成了。”
“不錯,是個修行的好苗子,可惜道行太淺,不可能是我族神子的對手。”
“此等天才拜師八仙洞,將來或許會成為我族的禍患,不如趁此機會,直接由我等雷霆出手……”
“不可,這樣一個修道的好苗子若是折在此地,說不定那赤霄王要發瘋,或許隻有老祖能抗衡他。”
石族大人物暗中傳音,終究是忌憚凰敖,同時讓石嵐莫下殺手。
石嵐眸子微動,漠然俯視那頭金光璀璨的大鵬,道:“結束了!”
他手中托舉的神聖世界驟然放大成千上萬倍,與這方天地重合,逆亂一切玄光,一下子壓蓋滿了整片天空。
神聖大星隆隆轉動,共有九顆,全是他道行的體現,如一組大陣般排列,鎮壓而下,發出轟鳴。
神聖氣息湧動,各種神聖的金蓮、仙木在虛空中生長,這是一種異象,讓人感覺進入了天界,無比神聖,卻讓金鵬子感到一陣悚然。
“轟!”
碧波蕩漾的滄海、金色的大鵬聖力,與神聖刺目的九顆大星碰撞,瞬間爆發出可怖的虛空亂流,似一片星河墜落下來,摧垮萬物。
虛空亂流大暴動,疾衝向各個方向。
哪怕早已退的很遠,仍舊有人不幸被擦中,整個身子當場消失,隻剩下表情驚悚的頭顱,這種傷想要再生都很難,眾人不禁變色。
就是池淵也睜大了眼睛,武道符文綻放,捕捉道的痕跡,仔細觀摩這一次大碰撞,得出的結果讓他都有些心驚。
這種波動超出了一般大能交戰的法力波紋,快趕上絕頂之戰了。
虛空亂流破滅一切,天穹崩開大裂縫,讓那片空間朦朧不可見,可怖的能量波動擴散出,一縷就抹平了一大片山脈,使之化成廢墟。
一道金色的身影倒飛,沿途揮灑出大蓬的血液,明顯吃了暴虧,胸腹部添了一道恐怖的貫穿傷,森森白骨裸露出來,金色的符文碎片在鵬血中湧動,不斷修複創傷。
“鵬兄!”全旭趕緊上前扶住,給予療傷丹藥,有些急切。
“無礙。”金鵬子吞下丹散,語氣複雜,“我敗了,我能感到那一霎的驚悚,石嵐一定是收手了。”
池淵搖搖頭,他看得出來,金鵬子已經儘力,戰得很激烈,最終是敗在神術與法則的感悟上。
他沒說什麼,金鵬子也不是需要他人安慰的人,此刻已經盤坐下來,開始默默運功療傷。
“天啊,石嵐究竟強到了何等地步?連大鵬族的領域都可破掉,明顯還未出全力!”有人驚呼。
“石嵐走出了自己的道路,那不單是天賦神術,更加入了對法則與神聖奧義的感悟,這才是無敵的道法啊!”一位絕頂大能看出了門道。
經他一解釋,眾人嘩然,都很震驚,還未斬道便對道與法有了自己的見解,這非常驚人。
“頗有古聖之風姿,石嵐將來必成祖王!”人們全都忍不住驚歎。
“可惜了那金鵬,本也是出色的苗子,對道的感悟卻不夠深刻,而今卻成為了石嵐騰飛的踏腳石。”
“不錯,照這個勢頭,石嵐說不定真可以和皇族諸子並肩!”
眾人議論紛紛,得見石嵐的恐怖威勢,無比熱烈,各抒己見。
一旁,石族修士俱在歡呼,高呼石嵐之名,他們看向三個小寇的目光帶著不屑,冷笑著搖頭。
“八仙洞這一代也太弱了,不是我族神子的一合之敵!”
“神子無敵,比肩皇道貴胄!”
“我族當大興啊!”
全旭麵色也不太好,此刻卻隻能痛恨自己道行低微,他的修為本就不及金鵬子,若是與那石嵐對上,可以想象,更是不敵。
“兄弟,我相信你,但你也要小心。”金鵬子聲音有些虛弱,道。
“不錯,石嵐雖然壓製修為,他本身卻已經半隻腳邁入斬道,對法則的理解做不得假,你要小心。”
池淵笑了笑,對二人道:“這些石族人笑得太早了,你們不必擔憂,看我的吧。”
他轉身邁入天穹,道:“石嵐,過來一戰!”
“咦,是那道武。”有人驚訝。
“道武,據說是青玄道人的弟子,有人見過他與凰敖聖王等並行,修行天賦必然極強。”
石族的幾人冷笑,盯著池淵道:“天賦高又有什麼用,還未成長起來,隨時都有可能夭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