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笑道“文哥兒的姨娘走就去了,太太沿著才放心啊。不至於最後養成器了,反而向著自己的生母。”
“不過文哥兒這麼大了?太太還想養熟,隻怕是不易。”
“奴婢瞧著,三姑娘和太太、大姑娘她們走得是越發的近了。”
秦姨娘這才重視了幾分“是啊,這樣下去,將來徐家豈不是文哥兒當家了?”
若有所思道“這事兒可不成。”
彩霞道“不過三姑娘無依無靠的,所以眼下這情況,不得不靠向太太啊。”
“您想想,二姑娘和四姑娘有姨娘護著,不都和太太不親近嗎?”
秦姨娘想了一回“文哥兒那邊可不好做什麼,或者我們可以從三姑娘這邊著手?”
“可是對算是姨娘對付三姑娘,那也影響不到四少爺啊。”彩霞一時也想不到什麼法子。
秦姨娘沉吟片刻“既然對付她沒用,或許咱們可以另辟蹊徑,試著拉攏她?”
“太太要是知道嘉雲和文哥兒和她不是一條心,保不齊會生出什麼芥蒂來。”
彩霞道“這也是個迂回的法子,倒是可以試試。”
秦姨娘早些年也不是沒有受寵過,否則怎麼會有了徐嘉平?
況且膝下沒有女兒,一些能留存住的好東西還都在。
於是笑笑“三姑娘和四姑娘,還真是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小丫頭。”
“為了那麼一朵珠花,又是抓痕又是掌摑的,真真是好笑。”
“我記得年輕時候,我有一隻水頭極好的玉簪?”
彩霞點頭道“是有,您有些時日不用了,奴婢都替您收著。”
秦姨娘點點頭“既如此,你去尋出來,找個機會,咱們送給三姑娘。”
霞應了一聲,轉身下去尋了。
徐嘉曼雖然臉上紅腫著,但是並沒有得到可以休息的吩咐。
自然也還是要去文雅堂好好學規矩的。
徐嘉雲在人前倒是一直低眉順眼,不管徐嘉曼飛來什麼樣的眼色,都是垂下頭,仿佛恐懼著什麼。
錢嬤嬤明顯是得了囑咐,今日對徐嘉曼是格外關照。
站姿、坐姿、禮儀,這些說起來簡單,練上幾個時辰也不是輕鬆的事情。
除此之外,還讓徐嘉曼起身,頂著一張紅腫的臉,背起了孝悌篇。
稍稍有停頓,錢嬤嬤便道“看來四姑娘對此還不夠熟稔,今兒下了學,還要好好抄上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