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怎麼戴上了這麼一個麵具?
這個幽絕,他不是回他那個師父那裡去了嗎?
怎麼忽然跑到皇宮來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榆兒驚奇地道。
幽絕冷眉沉聲道:“若不是我來,你還有命嗎?”
榆兒想起方才驚險情狀,又出了一茬冷汗,剛要開口栗原卻湊上來望著幽絕問道:“這小白臉是誰?”
栗原一看榆兒跟幽絕兩人這明顯就是認識,而且還像很熟的樣子,心裡頗有不快。
“他是……”榆兒忽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此時也來不及細說,“回頭再說。”
栗原瞪著幽絕不滿地哼了一句:“還戴了這麼一個麵具,故弄什麼玄虛?”
榆兒心裡倒挺歡喜:有了幽絕幫忙,就不用怕天玄那個老道了。
“何人大膽,敢私闖皇宮?”廉英一揮手,數百名禁軍已將三人團團圍住。
幽絕將榆兒拉到自己身側,雙目望著天玄道長,冷然道:“誰敢動她,我就殺了他!”
榆兒在一旁望見他冷冽的眼神,比自己的萬年雪山晶還要冰冷。
在霧海村中,尚能察覺的他眼底那一抹隱約的溫柔已全然不見了。
榆兒心中不覺打了個寒顫。
幽絕已握了猿杖在手,手臂輕掃——春山雪練。
一道白光閃過,七八名禁軍慘呼倒地,立時便沒了聲息。
榆兒大吃一驚!
“住手!”榆兒忙叫道。
幽絕冷冽的眼神移到榆兒臉上:“他們這麼為難你,我就替你殺了他們。”
榆兒聽他語氣冰冷無情,心下更是不安:“幽絕、你這是……”
他確實是幫自己,可是榆兒卻忽然開心不起來了。
天玄道長的目光落在了幽絕手中所執猿杖上,不由得大吃一驚:“朱厭?你究竟是什麼人?”
為什麼是朱厭?
為什麼偏偏也是一根手杖?
這根手杖與那人所執幾乎一模一樣,所不同的是,這根手杖雕刻的是朱厭之像。
“老道,算你有些見識。”幽絕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你這手杖是何處得來?”天玄道長道。
“與你何乾?”幽絕道。
“待貧道拿下你,自有辦法讓你開口!”天玄道長話音方落,拂塵已掃向幽絕——輕風分林海,氣勢磅礴。
白光泛起,繞於幽絕身遭,玉絕光壁將幽絕護在其中。
拂塵掃至,白光碎裂飛散,幽絕感到一股勁道猛地刮向自己,不覺向後退出數步,頓覺胸內氣血翻騰。
這老道竟如此厲害!
幽絕心中亦不由得吃了一驚,自己是輕看了他了。
果然師父所言非虛,天玄老道並非一般修道之人。
因此不敢大意,忙凝神應對。
天玄道長第二道拂塵拂至,幽絕杖中紅白光芒交錯卷出,切向白色拂塵——雪染千練。
那拂塵上柔絲卻忽化作銅鐵般堅硬,絲毫無損。
“竟能化柔做剛!看你這次可擋得了我!”幽絕沉聲道,更加催動朱厭之力,雪染千練威力倍增,去如遊龍蜿蜒,再次卷向天玄道長。
天玄道長連忙收了拂塵搭在手臂之上,單手結印——深穀橫靜流。
奔騰而來的紅白光芒便如同撞到一麵無形之牆一般。
朱厭之力洶湧,靜牆搖晃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