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絕!快回來!”
天衡印中黯邃之色與皎潔之色廝殺咬噬,互不相讓。
幽絕整個人好似掉落在一個深不見底、仿佛積壓著千萬重黑暗的深井之中。
這裡永不見天日,隻有永無止境的冰冷與黑暗。
還有無休無止的魂靈的爭奪與噬咬。
幽絕脖子上、手背上青筋暴跳,聲聲怒吼不停。
“每次都是這個臭丫頭壞我好事!今天一定要殺了她!”
朱厭大吼。
“絕對不行!絕對不可能讓你得逞!”
幽絕也大吼。
朱厭怒吼連連,黯邃之色陡然壓過皎潔之色,縱身跳至榆兒近前。
“我說了,絕對不行!”
幽絕狂怒。
皎潔之色暴增,再次壓倒了黯邃之色。
“讓你彆來!還不快走!”
幽絕向榆兒大叫。
“幽絕!”榆兒望著他,“你回來了嗎?”
“這一次你休想再救她!”
朱厭近似發狂地大笑。
右手再次抬起了猿杖。
“快走!”
幽絕從喉嚨裡擠出來低低的一聲。
他渾身汗水淋漓,臉色時而白、時而青、時而赤紅。
榆兒緊張地望著他,呼吸似乎都快要停止了。
她忽然走上前去,雙手緊緊環抱住幽絕,湊上了他的雙唇。
仿佛來自雲端的一點微弱的光亮照進了無限深重的黑暗之中。
如最輕軟的花瓣飄落在靜寂千年的死水。
攜著半絲半縷春風月湖的和暖。
深沉而無邊的靜寂中,又急又重的心跳聲鼓得耳膜生疼。
是我自己的心跳。
不對,還有另一個心跳!
又快又沉,重重地鼓動著。
是她的心跳?
怎麼可能?
幽絕還在劇烈抗拒的拿著猿杖的手突然靜止不動了。
榆兒的唇離開了他,伸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望向他眼眸深處:“幽絕,回來……”
幽絕呆望著她。
那又快又沉、重重鼓動的心跳每一下都好似貫耳而來。
天地之間仿佛隻餘下了這唯一的聲響。
手中的猿杖掉落在地,幽絕捧起她的臉,重重地碾上了自己無數次回想起的輕軟而溫熱的雙唇。
她緊靠著自己的身體也同樣充滿著自己已經無比熟悉、無限渴求著的柔軟與溫暖。
他緊緊地箍住她,恨不得把她就這樣融進自己的身體。
她越來越激烈的鼓動的心跳令人無比迷醉、想要無休止地索取。
幽絕顫抖的雙手扒開了兩人之間輕薄的阻隔,將榆兒壓倒在青草之上,仿佛永無止儘般地儘情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