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盛錦不是不相信晏梓青實驗室的檢測,不用查,看看他和晏盛的臉,就知道他是晏盛親生的,可是他心裡過不了這一關。
從小媽媽和姥姥就不許他說父親的事,大姨一家也不說,可是沒有父親哪來的他?
黃盛錦從小就各種幻想,自己與親生父親重逢的有愛場麵:黃盛錦自己找到父親;某一天在某地偶遇父親;父親終於有能力養活黃盛錦來找他了;甚至,獻愛心抽血被鑒定出來的;他腦子裡像小劇場一樣,幻想出無數個可能重逢的版本,就是沒有想過,自己是被人從親生父母身邊偷走的這個選項,偷他的還是自己親小姨。
可能是黃盛錦身邊還有一個長得一樣的彭北緯,黃盛錦根本就沒往自己是偷來的孩子這回事上想。
他想的最大可能,是自己的媽彭蘭被父親拋棄了,或者她是給人當了小三未婚先孕生了他和彭北緯,在黃盛錦的眼裡,這種事情彭蘭為了目的做的出來。
黃盛錦必須自己求證晏盛和彭梅說的是真的,最便捷的求證方法就是去問大姨。
可是怎麼問?有點頭痛,不然還是先問大姐。
黃盛錦退掉了上午十點的高鐵票,定了周六一早第一班飛羊城的航班。
一切安排妥當後,他點開大姐的私人交流空間,送了一朵小紅花,給大姐留言:安全到家以後,找個安靜的地方,跟我同步,我有事問你。
黃盛錦腕帶不離手的等著大姐的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