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雨,有些發熱。”陸揚怕他發瘋,將顏淡的病情大致說了一遍。
安妮一進門,就衝到了顏淡身邊,看著顏文樂問道“你放了他。”
顏文樂這才放心地放開了陸揚,不過她對他的戒備之心,依然沒有放鬆。
“是不是發燒了,這可如何是好?”他焦急地跺了跺腳,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要送我去醫院?”
安妮懶得理他,直接推開了他,“都給我滾!”
陸揚從病床上爬了下來,他的兩條腿已經不能動了,隻能自己往外走。
安妮也察覺到了不對,但她已經顧不上他了。她把門鎖上,手腳麻利的給顏淡換上濕透的衣物和被單。
她對嚴可的家人很了解,幫她找出了退燒的藥,讓她吃了。
房間外,兩人一左一右,互不理睬。
顏文樂擔憂顏淡,站在原地,看著那扇關閉的大門。
安妮這才走了過來,他一下就跳了起來,“姐姐還好嗎?”
“我檢查過了,他的體溫是三十八度,他已經吃藥了。”安妮接著說“我們先靜觀其變吧。
她回頭,對著身邊的人挑了下眉頭,“陸揚?”
他的聲音雖然是詢問,但也是確定的。
揚收起了已經掛斷的電話,“她扭到了腳,等下幫她擦一下吧。”
安妮驚訝地望著他,“好的,好的。”
“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陸揚起身,臨走的時候又轉過身“讓她醒來後,讓她好好休息一下,然後就可以開始工作了。”
妮帶著他往外走,見他的雙腳已經恢複如初,有些不解。
周良停下車子,跑到陸揚麵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緊張地說道“陸總,您這是咋了,您的腳疼是不是又犯了?”
陸揚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緊咬牙關,什麼也沒說。
周良忙將他攙扶到馬車上,又取出一瓶療傷的丹藥,喂他服下。
陸揚服下了藥,斜倚在座位上,渾身上下都是濕淋淋的,看不出是汗還是雨。
他握緊了椅子的扶手,雙手背上的血管都鼓了起來,他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這股劇痛的到來。
周良見他如此痛苦,眼睛都有些發紅了,也不知怎麼回事,自家老大的情況怎麼會忽然惡化,以前發病的時候也服過一次,喝過一次就好了。
陸揚不知過去了多少個時辰,他隻是覺得,當他恢複正常後,已經困的連眼皮都抬不起來了。
“把我帶回來。”
“boss,要不我們先去一趟醫院?”周良對楚離的身子十分擔憂,“你這一回病成這個樣子,最好去看看。”
“不用!”呂陽斬釘截鐵地說道,他也明白,這是自己雙腳用力過猛的結果。
無奈之下,周良隻得把陸揚送了回去。
下了一晚上的雨水總算是停止了,服用了退燒藥之後,顏淡的體溫漸漸降了下來,到了午夜時分,她又醒來了一次。
第二天,她的生理時鐘按時醒來,但全身無力,索性就這麼趴在床上。
“姐姐,你沒事吧?”顏文樂走到病床邊上,伸出手去摸了一下顏淡的腦袋,“燒倒是沒有,不過已經很平穩了。”
顏淡無力地擠出一絲笑容,“是啊,現在好多了。”
“昨天晚上是你在照顧我嗎?”說著,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哦,我是如何回到家裡的?”
她明明沒有攔到出租車,卻扭傷了腳,暈了過去?
顏文樂沒好氣的道“你不會是把昨天晚上接你回家的那個家夥給忘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