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也變輕了。”他把刀還給池醉。
池醉捏捏他的胳膊:“那正好,你也能用。”
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薄冰的手臂不再軟綿綿的,而是逐漸覆蓋了一層流暢的肌肉線條,整個人看上去瘦了,實際體重卻在增加。
“好,你準備什麼時候去下個副本?”
“七天後?反正生存點夠花。”
“可以。”
……
時間一晃而過,七天後,係統發出了警告提示。
【警告!警告!請玩家在三分鐘之內進入副本,逾期抹殺!】
“走吧,你好沒?”池醉剛剛打理完自己的穿著,他和薄冰正隔著一道房門對話。
薄冰:“稍等,係個扣子……好了。”
【是否進入副本?】
兩人異口同聲道:“是。”
白光閃過,場景瞬間變了。
池醉發現自己正站在列車的候車台上,手中拎著一隻皮包,麵前則停靠著一輛老式綠皮火車。
他這次又和薄冰玩起了變裝遊戲,但與前兩次不同的是,他穿了男裝。
因為男裝需要,池醉特意將頭發剪短了些,差不多齊肩往上,臉頰兩邊的碎發剛好完美勾勒出他鋒利的下顎線,一雙深邃的眼睛亮如星辰,瞥來一眼叫人心神搖曳。
這樣一來,長發時的綺麗氣質便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慵懶感——
散漫,卻不失優雅貴氣。
配上一身黑金色唐裝,任誰都不會將他錯認成女性,倒有幾分人模狗樣的意味,起碼池醉自己對這身非常滿意。
列車已經在等候,大開的車門前站著一個身形瘦長的檢票員,正給上車的乘客們檢票。
檢票員慘白的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嘴角弧度像被定格般一動不動,會動的似乎隻有眼珠和嘴唇,一眼望去十分詭異。
池醉莫名覺得,她的眼尾餘光正投向很多人,其中也包括他。
是錯覺嗎?
前麵的乘客都成功登上列車,除卻正在檢票的那位,池醉前方還剩兩個人。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拿到票!沒有票,怎麼登車?
池醉將視線落在手中憑空出現的皮包上——
進入副本時,他可沒拿這麼一個大包。
果然,一通翻找後,他在皮包夾層內找到了一張身份證和一張火車票,名字處都是空白。
【請綁定身份】
毫無波動起伏的電子音在腦內響起。
池醉心裡默念:遲炳。
【身份綁定成功,請乘客仔細保管車票,乘務人員將進行不定期檢查】
電子音話音剛落,身份證和火車票的名字處瞬間由空白轉為黑字——
姓名:遲炳。
池醉滿意地笑了,同時又有些惋惜,遲炳,要是他人如其名該多好?
這片刻功夫,已經輪到池醉前麵那人登車了,檢票員查看信息後,臉色卻陰沉下來,笑容都收了回去,轉而變成憤怒的質問:
“你的車票在哪裡?你竟敢逃票!”
“不,我沒有……”沒想到她會突然發作,那人驚慌失措道,“我馬上找,給我點時間……”
“你逃票、你竟然敢逃票!逃票不可饒恕、逃票不可饒恕……”
檢票員的五官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扭曲到一起,她根本不聽那人辯解,塗著紅色甲油的十指狠狠插進對方的肩膀。
“啊——”那人痛叫。
更驚悚的還在後麵——
不到幾秒,檢票員全身的皮竟然開始撕裂,大片大片的鮮血從傷口處湧出,迅速彙集到那人腳下。
這些鮮血像有生命般沿著人體紋路向上,最終形成一個血繭,將那人整個包裹在裡頭,被削弱後的慘叫聲再度響起。池醉靠的近,他隻聽見一聲悶哼,接著便再沒了動靜。而後,“哢嚓哢嚓”的咀嚼聲傳進他的耳膜,像是在撕咬什麼硬物……
血繭逐漸褪去,露出的空地乾乾淨淨、一塵不染,詭異的血液沿著檢票員的身體又回到傷口中,傷口處的粉紅色嫩肉很快愈合,連疤痕都未留下半分。
檢票員也恢複到滿麵笑容的模樣,仿佛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
她用漆黑的眼珠凝視著池醉,鮮紅的嘴角慢慢勾起:
“這位乘客,請出示有效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