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哥英明。”
等三人都躡手躡腳地走出包間,池醉才翻身而起,按住通訊器的藍格:“動手。”
他輕巧地下到地麵,整個人毫無聲息地移開包間門,走到4號包間前。
……
同一時刻,平哥等人剛走入4號包間。
包間內很暗,兩張下鋪的被子倒是鼓起的。
“上!”
平哥一聲令下,虎哥和中年男子分彆抽出兩把鋒利的小刀,狠狠往床鋪捅去。
捅進去卻根本沒有利器刺入肉|體的“噗嗤”聲。
虎哥一驚:“沒人!”
他慌忙開燈,這才發現下鋪隻堆了兩床被子。
“我們中計了!”
三人齊齊奔向移動門,卻發現門無論如何都移不開。
直到冷風灌入窗口,他們才發覺另一件可怕的事情——
包間內沒有窗戶……
虎哥惱羞成怒,惡狠狠地踹了幾腳門:“草他奶奶的熊,那個娘娘腔騙我們!”
一個聲音從門外傳來:“對啊,還沒碰上過你們這麼蠢的人,這樣都能被騙。”
三人又是一驚,虎哥反應過來後繼續破口大罵,平哥卻止住他,對著池醉哀求道:
“小兄弟,這事兒是我們對不住你,我們被鬼迷了心竅,你就看在我們還沒乾什麼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不不不,百因必有果,你們的報應就是我,”池醉發出善意的提醒,“差點忘了告訴你們,午夜過後,這個包間會來食客哦……”
“食、食客?”
想起池醉說的吃人怪物……
那他們被鎖在裡麵會有怎樣的下場?平哥不覺冒出陣陣冷汗。
三人開始拚命地拍門,時而大罵時而哀求。
池醉卻一邊摁住門,一邊高興地唱起了小曲兒,對這些聲音充耳不聞。
這時,薄冰剛好走出包間。
池醉催他:“快點。”
薄冰拿出磁卡扔給他,池醉快速刷了一下,將門鎖死。
兩人就在門外等待起來,午夜一過,包間內很快傳來慘叫聲,移動門發出聲嘶力竭的震顫。
池醉聽著那幾人的淒厲哀嚎,心下無動於衷。
他和薄冰隻不過是把他們想對彆人做的事情還給他們而已,試想,如果他沒有發現窗戶的古怪,恐怕隔壁的幾人真會得逞。
既然有膽子做,就要有本事承擔後果——
這是亙古不變的法則。
隨著時間的推移,4號包間內的慘叫漸漸消失,門也不再被大力拍打,池醉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血腥氣。
他趴在門上聽,隻聽見了皮肉的撕裂聲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不錯,明天再來祭拜他們……”池醉伸了個懶腰,“我先回去睡覺了。”
“哦不,”他突然拉住薄冰,“走啊,一起睡。”
薄冰頂著一張死人臉:“大可不必。”
“不行,沒有你我睡不著。”
薄冰麵無表情:“你知道嗎?你現在好油膩。”
池.油田大亨.醉:“……”?
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把薄冰拉到了自己那兒,成功把對方當抱枕睡了一夜。
……
第二天一早,池醉和薄冰刷開4號包間的門。
包間內隻有兩具人皮,血淋淋地鋪在地上,窗口往裡吹著冷風,吹散了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
人皮上還有點點殘留的碎肉,但大部分血肉和骨頭都沒了,剩下那點兒……興許是殘渣吧。
“有的吃就不錯了,那東西還挺挑,”池醉撿起地上掉落的三個通訊器,塞了兩個給薄冰,“戰利品。”
薄冰接過,放進了衣兜。
兩人走出包間,剛好碰上宿琬。
“你們昨天做了什麼?”
池醉笑嘻嘻的:“沒做什麼呀。”
宿琬指指包間門:“不用瞞我,真沒做什麼,你們怎麼會從那裡出來?”
“唉,那瞞不住了。”
池醉便將事情的全經過告訴了宿琬,當然,省略了關於通訊器的部分。
“為什麼不乾脆點解決他們?你們又不是做不到。”
“沒那個必要,”池醉搖頭,“有可利用的條件就利用,犯不著為這幫雜碎臟了自己的手,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最後一句意有所指,宿琬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點點頭道:“受教。”
這時,列車廣播準點響起——
【各位乘客你們好!列車即將到達永眠鎮,請要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列車停靠時間為10分鐘。注:下車時檢票員將回收車票~】
第三個鎮……
池醉定了定心神,往車廂相連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