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醉:“……”
他決心要起一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名字:“刁王。”
眾人:“……”
吊、吊王?
頓時,眾人看池醉的眼神都變了。
池醉雙手插兜,胯部前頂,孤傲地仰頭45°朝天,儘職儘責地扮演著中二殺馬特角色。
薄冰:“……”這個頂胯動作,好像有點熟練?
他的眼神瞬間冷了幾個度。
宿琬暗暗腹誹:麵癱的神色掩飾不了殺人的衝動。
結果自己看向池醉,卻接到了對方同樣意欲殺|人的眼神。
“……”???
這時,“吱呀”一聲,村門被一雙蒼老的手顫顫巍巍地推開。
一個拄著拐杖、頭發花白的老婆婆正站在門前,冷冷盯著他們,渾濁的雙眼半眯著,幾乎成了一條細縫兒。她望上去很老了,滿臉褶皺,皮肉鬆弛得仿佛要掉下般,看得人心驚膽戰。
池醉注意到,她掃視過幾人,目光特彆停留在幾個女性身上。
這樣一想,八個玩家,剛好四男四女,是巧合嗎?
老人皸裂的嘴唇開合,發出嘶啞乾澀的聲音,聽著如同老式磁帶:“年輕人,你們就是回來探親的人吧,跟我來,不要亂走,村裡不能亂走的。”
說到“亂走”時,她的神色瞬間陰沉下去,陰鷙地有些可怕。
八人便沉默地跟在老人身後,誰都沒有先開口。
池醉走在最後麵,進村前他特意回頭,發現身後的迷霧就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一般,遠遠呆在村外,沒有再蔓延進來。
女人村……
這名字不管對男性還是女性而言,似乎都不懷好意。
池醉將古怪的感覺拋出心頭,繼續跟上,他們一路碰見了不少村民,可細思極恐的是,至今為止,他們一個男人都沒遇到過,見到的隻有些老弱婦孺。
老婦人倒還好,凡是年輕點的女性,基本都挺著個大肚子,撐得如同氣球般令人毛骨悚然。
而那些女人看到他們幾個男玩家,就跟見了鬼似的驚慌不已,急忙逃竄,態度害怕的有些不正常。
為此,池醉仔細觀察過田地,不少田都有翻土的痕跡,分明沒有荒廢很久,所以村子裡的男人都去哪兒了?
……
老婆婆帶著八人來到了村末的一間平房,敲了敲門。
“在嗎?”
裡麵很快傳來一個同樣嘶啞的聲音:“是二柱他們來了嗎?”
“是,也就這兒能讓他們住個幾天,我就把他們帶來了……”
老婆婆說完話沒多久,門就開了,一個中等身材的老人正站在門口,麵色死氣沉沉。
是個男人!
他巡視一圈後問:“二柱呢?”
池醉前麵的玩家出聲:“這兒。”
老人瞬間老淚縱橫:“不是讓你彆回來嗎……怎麼回來了呢……你這個不肖的東西!”
“爺爺,這是我們家,我不回來能去哪兒?而且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老人隻搖搖頭,顯然對此諱莫如深。
“柱啊,聽爺爺的,你在這兒住個一天就趕緊回去,彆多呆……聽話啊,爺爺不會害了你的……”
伴隨著這段話,一個聲音突然在池醉腦內響起——
【你以姥姥過世為借口,終於到達了小山村……然而你沒想到的是,姥姥真的過世了!你傷心之餘,不知該如何是好,便打算在村長家住上一陣。
但令你覺得詭異的是,古老的村落內似乎隻有女人,男人卻不知所蹤。迄今為止你見到的唯一活著的男人,隻有年事已高的村長……】
“爺爺,我們不會住太久的。”
“不能久、不能久啊……你們這幾天就先住我這兒,西邊有個大院子,夠住,等會兒我帶你們去。”
聯係到提示,這個男人應該就是村長。
池醉低頭,掩住晦暗的神色,村內的男人不知所蹤,隻有村長還完好無損地呆在村裡,並對玩家們發出提醒,讓他們趕緊離開……
這個村長不知道內情才怪!
池醉正想著,忽而又聽村長道:“後山的宗嗣祠堂,千萬不要去,晚上也不要出門……”
聽到這話,池醉將視線轉向後山,那裡的確立著一座土廟似的建築,遠遠看去瞧不清楚,卻莫名給人一種危險而不詳的氣息。
池醉收回視線,心下一沉。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一股陰冷怨毒的視線,那視線如跗骨之蛆般牢牢刻在他身上,盯得人脊背發涼……
池醉立即意識到,那裡有東西在看著他們——
滿懷惡意。
恍然間,撐黑傘穿紅裙的女人一閃而過,黑金色的薔薇花死死刻在池醉腦中,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