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僅是外表看著平安,內裡依舊一日不如一日。
“那他對啞女怎麼樣?”
“媽媽說,村長人很好,對誰都好,”彤彤朝兩人揮了揮手,“時間不早啦,我們要回家了,大哥哥再見!”
池醉也揮了揮手:“嗯,再見。”
等母女倆走後,他和薄冰才沿路返回。
“看樣子,事情跟我原本想的有點出入。”
薄冰沉吟道:“是的。”
他和池醉一直認為,女鬼放村長一命是念在他心善的份上,也說明女鬼尚有理智,可如今看來顯然不是。
女鬼想殺村長,這點毋庸置疑,但她又因某種力量無法下手,這才使村長成為了女人村唯一的男性“幸存者”。
那保護村長的這股力量,其意欲何圖?
回想起來,村長唯一的作用就是引導玩家,並讓玩家輕而易舉地發現真相。
但真的回過頭來思考,會發現一切都輕巧得過了頭,池醉不得不懷疑,他們正身處一個局中局,幕後黑手或許並不是女鬼,反而另有其人。
女鬼隻是他實現目的的幌子而已。
池醉一震,忍不住問薄冰:“你覺得最後一個是誰?”
薄冰心中其實已有猜測,但他無法確定,便搖了搖頭。
“不如我們再去一趟後山,你身體怎麼樣?”
“可以,”薄冰麵色稍稍回暖,“頭腦還好,就是嘴裡泛苦。”
“好,我們回去。”
於是兩人再度登上後山,沒了迷霧的阻攔,後山與宗嗣儘數落入兩人的視野。
他們很快走到宗嗣前,並在宗嗣邊發現了一個土墳。
這應該就是村長埋葬女嬰頭骨之處。
池醉發現土墳上還立了塊墓碑,墓碑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數字,一個個用紅框圈起,唯獨右下方的兩個紅框一片空白。
薄冰看著墓碑,若有所思。
墓碑上最後一個數字是“999”,這是否意味著什麼?
兩人又沿著宗嗣轉了一圈,沒發現彆的,於是就快步回了村長家。
但令兩人沒想到的是,太妹竟然帶著肌肉男、李姓白領,將村長家鬨了個天翻地覆,還搜出了幾張發黴的符紙。
“不用說了,”太妹篤定道,“最後一個肯定是他!”
池醉出聲反駁:“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最後一個就藏在我們之中,這個我們指的沒準是站在我們這方的人,”太妹理直氣壯,指指桌上的符紙,“全村男人都死光了,她沒道理放過這個老不死的……而且你也看到了這些,隻要把它們都拿走,女鬼殺了他,自然會放我們離開!”
薄冰抬眼看太妹:“你是智障嗎?換句話說,是誰讓你這麼乾的?”
“哈?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太妹嗤笑幾聲,“還誰讓我這麼乾的……你們沒腦子不代表我沒腦子!”
池醉:“……”
他懶得跟這人廢話下去,直接一把扯過桌上的符紙,提著被打暈的村長就往外走。
“現在他歸我管,我要他活著,你管不著!”
太妹一愣,緊接著就被氣得發抖,她身邊的肌肉男卻驀地沉下臉。
雖然隻有片刻,但還是被薄冰敏銳地捕捉到了。
腦內的迷霧瞬間消散,露出最本質的內裡來,很多之前沒想通的地方都迎刃而解。
原來如此。
他跟在池醉身後,一道回了房間。
……
池醉回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村長扔到一旁的角落裡,順便往他懷裡塞了大堆符紙。
“不能讓他死。”
“對,”薄冰走到村長邊上,輕輕將他拍醒。
村長緩了好久才緩過來,不由睜大雙眼:“你、你們……”
“我們有話要問你,”薄冰凝眸,“你不是終身未娶嗎?那你哪兒來的孫子?”
一旁觀摩的池醉心內大驚,對啊!
村長今早明明說過,他根本就沒有妻子,那肌肉男這個孫子難道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有古怪!
果然,薄冰問出這個問題後,村長的神情恍惚起來,一會兒說“有”,一會兒又說“沒有”。
“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池醉沒有尊老愛幼的習慣,啪啪給了村長兩個不輕不重的大耳刮子。
薄冰:“……”
“你彆那麼粗暴,”他嘴上說著,卻開始晃村長的肩膀,“喂,清醒點!”
感覺村長快要被晃到口吐白沫的池醉:“……”
你比我溫柔?
所幸,這種方法是有用的,村長暈了一會兒,竟奇跡般地清醒過來。
“對啊,我沒有婆娘,哪來的孫子……”
“那二柱是誰?”
“二柱……”村長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這不是隔壁孫大娘死掉兒子的名兒嗎?”
池醉和薄冰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一種可能。
真正的最後一個,原來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