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宿眠從宿琬的身體中飄出。
“我來對付它吧!”
“你能看見?”池醉詫異。
“當然,”宿眠撇撇嘴,“我又不是人。”
“好,那你注意安全,”宿琬略有些擔憂,“彆在外麵停留太久。”
“嗯嗯,”宿眠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琬,我要親親,當做獎勵。”
宿琬:“……”
就說怎麼這麼積極,原來在這兒等著她呢!
宿琬無奈,隻得對宿眠道:“等你回來再親。”
“好!”宿眠頓時笑成了傻子。
她高興地朝三人揮揮手,“你們去吧,這兒有我就行啦!”
話音剛落,窗戶便被什麼東西猛地震碎了!
呼號的風雪伴著飛濺的石塊狠狠砸進房間,獸類的嘶吼近在咫尺。
池醉扛起鐵盆,薄冰和宿琬在他前方開路,三人飛快地衝了出去。
邊跑,池醉邊沿路倒血,奇跡的是,那血似乎怎麼也倒不完,一旦潑出,它又會自動滿上……
因此在二樓扶梯口撞見管家時,對方還沒來得及露出得逞的笑意就被池醉潑了一身腥臭的血!
“不用謝!”
潑完不解氣,趁管家眼睛被血糊住,池醉又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腳,直接把他踹下了樓。
聽到樓下傳來的一聲悶哼,池醉忍不住勾起嘴角。
接著三人分頭行動,薄冰跟著池醉,宿琬則去把其他玩家聚集起來。
由於煙癮的緣故,池醉常年打火機不離身,他將二樓也灑滿血後,便飛快地衝下一樓。
其他玩家,閨蜜二人組、風衣男等都緊隨其後,一行人跑到了古堡大門前。
池醉放下鐵盆,掏出打火機,但他把打火機放在沿途潑灑的鮮血上時,卻毫無效果。
怎麼回事?沒用?!
環視一圈,四周遍布血跡,池醉不信邪地又嘗試著點燃彆的地方,依舊沒用。
他思考了一會兒,視線重新落回鐵盆上,腦中靈光一閃。
一切血跡的源頭,都是這盆血。
那燒……自然也要從這盆開始!
池醉將打火機靠近鐵盆,在他即將點燃鮮血時,卻以血為鏡,瞥見了上方一閃而過的黑霧。
大腦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已經猛地後仰,避開了突如其來的攻擊。
顯然,黑霧將他當成了首要的攻擊目標。
而那邊,管家從地上爬起,嫌惡地將臉上的血抹去,語氣陰狠道:“一個都彆想逃!”
他的瞳孔逐漸泛紅,皮膚如蛛網般寸寸開裂,露出猩紅的裡肌。
脫下一層人皮後,他的身形越來越大,變化停止時,已暴漲到了足足三人高的地步!
隻一拳,就將大理石瓷磚打到開裂!
如果打中的是人的腦袋,恐怕那人當場就會腦漿迸出,氣多進少。
池醉瞳孔一縮,知道管家已經狂化,玩家們未必能阻止他,隻能儘量拖延時間。
他連忙對周圍的玩家喊:“你們趕緊圍著我,彆讓這些東西靠近這盆血!能拖多久是多久,不然誰都出不去!”
活到現在的都是心智堅定之人,風衣男等人聞言,立即配合地掏出道具,將池醉團團圍住,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而池醉繼續用打火機點燃那盆血。
火苗觸及鮮血的一刹那,血液突然開始冒泡,如久逢甘霖般瘋狂躍動起來,火苗也一下躥的老高。
“母體”被點燃後,灑落在地麵上的血跡無風自動,迅速燃燒著形成了幾道火牆。
幾乎不到片刻,整個古堡就成了一片火海。
管家見此,攻擊更加凶狠,他的體型雖大,動作卻極其靈活,薄冰好幾次都差點被擊中。
且不知是否因為他是管家無雞的罪魁禍首之一,對方專門摁著他打,讓他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所幸池醉夠給力,很快就將火點燃了。
隨著火勢漸大,管家慘烈地哀嚎起來,裸露在外的肌理很快被燒到焦黑,攻擊卻越來越快。
薄冰心內不禁產生了一絲不祥的預感:按道理,火已經點燃,那為何管家的力量隻強不弱?
他突然想到古堡中唯一一個還沒染上鮮血的地方——
密室!
糟了!
薄冰堪堪避過一擊,趁攻擊的間隙回頭向池醉吼道:“密室!”
密室?!
池醉迷茫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該死!他們竟然把同樣重要的地方忘記了!
“攔住他!我馬上就好!”
眼見他們終於發現,管家得意地大笑出聲:“沒用的,來不及了!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池醉根本不聽他廢話,一手端著鐵盆,一手撐住扶梯,避開管家直接跳了上去。
他本就身高腿長,兩條大長腿此刻火力全開,不過10秒,就成功邁入了二樓的房間。
可奔到地下室時,他卻發現,鐵盆裡的血已經燃燒殆儘,空空如也!
池醉挫敗地一拳砸到牆上,暗道失策。
眼下血沒了,該怎麼辦?找血嗎?
哪裡還有血?血又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