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副本遺留問題,池醉上樓洗了個澡。
他實在有些疲憊,連日的打鬥、用腦、不眠不休,是個人都吃不消,他自然也不例外。
再加那一身血並一地碎肉,池醉隻覺渾身黏膩得緊,恨不得衝澡衝個幾百遍。
他將自己沒入滾燙的熱水中,喟歎地舒了口氣。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兩聲敲門聲:“我能進來嗎?”
是薄冰。
“進。”池醉大大咧咧地躺在浴缸中,全身姿態呈放鬆狀。
其實脫/光了看,他跟“瘦”字壓根兒搭不到邊,用“精”來形容反倒更合適些——
接近兩百斤的體重可不是用肥肉堆出來的。
薄冰推門而入,剛好瞥見了池醉光/裸的上半身。
“怎麼了?這時候找我,”池醉舔了舔唇,“難不成是想和我……”
“……”
薄冰已懶得多說什麼,開門見山:“我打算出城一趟。”
“嗯?”
“我們的世界與遊戲世界的融合已徹底完成,休息區之間被打通了,或許我們應該去不同的地方走一走。”
池醉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幾天?”
“嗯。”
“那你現在進來做什麼?”
薄冰不答。
偌大的浴室中,升騰的水汽不斷上湧,激得人手心都冒了汗。
池醉唇角愈發上揚:“我懂了。”
薄冰抿著唇,剛要說什麼,卻被他一把拖入水中,水花四濺。
“你乾什麼……放開!”
可惜酡紅的麵色出賣了他,連推拒都顯得軟綿綿的。
池醉低笑出聲:“今天換個地方,不上床,就在這兒請你吃胡蘿卜怎麼樣?”
……
三小時後——
薄冰是被抱出浴室的。
胡蘿卜太大,他如願以償地吃到肚子凸起,氣若遊絲,連路都走不動。
其實在蘿卜宴剛開始時,池醉還采取懷柔政策,請他吃小蘿卜,薄冰勉強吃了幾口便擺擺手,推拒了。接著池醉就凶相畢露,不知從哪兒拎出了一根大蘿卜。
薄冰一見蘿卜的體積就臉色發白,說自己吃不下,準備逃走,結果被池醉抓著,硬生生拖了回來。
池醉一臉義正辭嚴:“胡蘿卜富含多種維生素,對身體好。一口下去,還有鮮美甘甜的胡蘿卜汁湧出,你這麼瘦,一看就缺乏營養,得多吃點。”
說著便將手頭的蘿卜強行喂給薄冰。
薄冰被撐得臉色發綠,瞳孔都失了焦距:“慢點吃,彆這麼快……”
“不不不,長痛不如短痛,早吃早結束。”池醉渾身都興奮了起來。
多到盛不下的胡蘿卜汁從薄冰嘴角處滑落,在池醉堅決的態度下,他勉強將胡蘿卜吞了進去。
“吞深點。”池醉殘忍地按住他,逼迫他吞咽。
“唔……”薄冰很快處於冰火兩重天之中。
池醉這個壞心眼的,不僅讓他吃胡蘿卜,還讓他邊吃蘿卜邊喝水。
有了水的潤滑,蘿卜的吞咽過程顯得更加順利,卻也讓薄冰撐到了極點。
他眼角沁出一滴淚珠,口中喃喃道:“夠了,不行了……會死的。”
“不會,”池醉愉悅地笑了起來,“有我在呢!怎麼舍得讓你撐死,多吃點,嗯?”
聞言,薄冰更加絕望,頭腦一陣昏沉。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中,他吃蘿卜吃了不知多少根,吃到他以為自己就將死在浴室時,池醉總算停下了動作。
這回應該……完了吧,薄冰鬆了口氣。
哪知他一口氣還沒喘上來,池醉就掏出了一根嶄新的、更大的蘿卜。
“……”
夭壽,這日子沒法過了!
薄冰迫切地希望自己能暈過去,卻被池醉摁著,開始吃起了新蘿卜。
……
整個蘿卜宴的過程就是這樣,因此被抱出浴室時,薄冰的狀態與池醉截然相反。池醉滿麵紅光、容光煥發,他則腰酸腿軟、雙眼無神。
池醉見此,不免嘲笑他:“你怎麼每次都這樣,體力還沒跟上?”
薄冰在被窩裡輕輕踹了他一腳,語氣都透著一股無力:“你以為誰都是你嗎?還有,餘斐城……”
“哎哎哎,我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你彆亂吃飛醋,”池醉趕緊舉手投降,“我看見他就跟看見糞坑裡的蛆一樣,惡心得要命……”
薄冰差點被他這副火急火燎的樣子逗笑。
當然,笑是笑不出來的,麵癱臉卻出現了一定的裂痕。
“你又想到哪去了,我問的明明是你和他有什麼仇怨,”薄冰輕嗤,“你不跟我說,我怎麼了解他?光靠你一個人能行?”
池醉:“……”
他隻得無奈道:“好吧,先睡覺,睡完再說。”
薄冰點點頭,闔上了雙眼。
等身邊人的呼吸徹底平穩,池醉才點開手上的通訊器,神情凝重。
他的消息界麵裡多了條新消息,是紅毛發來的,署名卻彆具一格——
【MRC,有興趣打個賭嗎?賭注……咦~你身邊那個小可愛怎麼樣?
——M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