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六道核善的目光注視著,饒是建白臉皮再厚,有些抵擋不住。
咳咳……敵我實力懸殊,三十六計降為上策。
他趕緊將雙舉過頭頂,語氣誠懇:“我沒有惡意,不想和你們為敵,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怎麼樣?”
池醉托著下巴思考幾秒,果斷收起錘子:“,不過你把那三個家夥的底細告訴我們。”
建白鬆了口氣:“那當然。”
他緩緩開口:“你們知道‘禁獵’嗎?”
池醉心道果然:“你是說那個專門獵殺玩家的組織?”
“對,”建白的神情凝起來,“剛才那三個人全都隸屬於‘禁獵’,麗姐全名花麗,是排榜第四十七名的高,武器是銀槍,殺鐧是威力巨大的火箭炮,經常在副本中造大麵積傷亡。”
“老賴全名賴建國,進入遊戲前就是個在逃連環殺/人犯,曾經奸/殺過數十名女性並將受害者分屍,為駭人聽聞,還一度在Z國引了極大的輿論轟動。他的武器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剔骨刀,一刀就能將一個身體到過強化的玩家攔腰斬斷,殺鐧則是一根無所不能的畫筆……”
“等等,”薄冰淡淡地打斷了他,“無所不能?”
池醉和宿琬的目光變懷疑。
建白點頭,尷尬地笑了:“說當然是這麼說,事實上我不太清楚。但據傳言,曾經有玩家伏擊過他,當時他受了傷,本來沒法逃出包圍圈,最後關頭他突然拿出那根畫筆,隨便舞了幾下,接著就在所有人麵前消失了。”
“原來如此,”薄冰聞言,緊皺的眉頭一鬆,“剛才打斷你不好意思,麻煩你接著說下去。”
“沒事,”建白苦笑著歎氣,“因為最棘的根本不是這兩個家夥,而是那個瘦瘦小小的朱蒂……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現她的真麵目的,至今為止已經有不少玩家死在她上了,還死得不明不白。”
池醉挑眉:“怎麼說?”
“朱蒂隻是代號,沒人知道她的真名,我是花了很大代價才打聽到,她的能力應該與縮骨有關,但究竟是不是這個沒人清楚,反正唯一的消息是——”
建白頓了頓:“她需要不斷收集人皮,尤其是女性玩家的皮。而且她是三個人最不知底細的那個,是玩家排名榜最靠前的一個,至今還沒人知道她的殺鐧。”
池醉繼續問:“她排名多少?”
“三十五。”
“那這三個人跟‘禁獵’有麼關係?”
建白又歎了口氣:“你們知道的吧,餘斐城失蹤了。”
“餘……斐城?那是誰?”池醉搖頭,神情有些許茫然。
事實上,為親殺死餘斐城的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但知道歸知道,裝還是要裝一下,直覺告訴他,餘斐城身後還隱藏著一個大秘密,這個秘密或許能令他找到對方當年死而複生的真相。
建白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你們不知道餘斐城?”
池醉眼都不眨一下:“不知道。”
“真的?”建白似是不信,遊移的目光轉向另外兩人。
薄冰和宿琬都配合地搖搖頭,兩張美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冷漠。
“好吧……”建白扶額,“如果是真的,那你們三個還真像剛從山出來的土著,村網通。”
池醉&薄冰&宿琬:“……”
“言歸正傳,很多人都以為餘斐城是‘禁獵’的創辦者,其實不是。嚴格說起來,他隻能算‘禁獵’的繼承者,”建白一字一句道,“他早就進入了遊戲世界。”
“你說什麼?!”池醉瞳孔一縮,差點失態。
“你彆太激動,”建白攤,“這隻是最接近事實的猜測,而且我能告訴你們的隻有這麼多,其他我不清楚。”
池醉平複了一下情緒:“你接著說。”
“好,事情還要從餘斐城失蹤說起,他失蹤了兩個月左右,應該是死在了某個副本裡,殺死他的人不明。而他死後,‘禁獵’內部就亂了,這些人打著給他報仇的旗號,事越來越無所顧忌……”
“所以事實到底是什麼?”池醉一針血,“隻是死了個餘斐城,‘禁獵’還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建白讚歎道:“你想的很對,雖然餘斐城一直對外宣稱是‘禁獵’的創辦者,但他實際上隻是個傀儡,真正的推手另有其人。那些人現在應該是在找殺死餘斐城的人。”
“哦?所以他們有進度了嗎?”
“算是有點吧,”建白眼底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在談這個之前,你們能先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郝運的嗎?”
“他啊,”池醉漫不經心道,“充話費送的。”
建白:“……”
他幽幽歎了口氣:“彆跟我開玩笑了,如果沒猜錯,你們跟餘斐城的死有關吧?”
池醉並不意外:“你怎麼現的?”
“首先是郝運對你們的態度,還有就是你剛才的反應,”建白的神色稍有緩和,“如果救下郝運和郝仁的人是你們,那我向你們道謝。”
池醉沒承認沒否認,隻是詫異了一瞬:“你認識郝運?”
建白點頭:“他正在被‘禁獵’追殺,我是受了郝仁的囑托,才會跟在郝運身邊保護他。光從目的來說,我不是你們的敵人。”
薄冰淡淡道:“的確,畢竟我們都是四號休閒區的玩家,理論上屬於同一陣線……對吧,‘天塹’的白漸白會長?”
建白,哦不,應該說白漸,本就沒有的容更是逐漸消失——
好心酸……
為什麼該認他的人認不出他來,不該認的人卻一認一個準?
白漸無奈地摘下眼鏡:“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們,我無話可說。總之我不想跟你們起衝突,光是排榜第一就夠我喝一壺,彆說你們三個一起上,要真這樣我還不如自殺了事。”
“你彆這麼說,我們可是和平主義者,不興打打殺殺那一套,”池醉勾起唇角,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隻是我們想跟你談一筆生意,絕對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