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碰撞出了一片光芒與武器之間的交擊摩擦聲。儘管已經用出全身全力,但是對於肉身搏鬥來說這不是一件隻用蠻力就能打倒敵人取得勝利的事情。
兩個禁衛的力道確實超乎常人,韋瑟逐漸被壓製了回來,本來因為一段距離的前衝優勢蕩然無存。
突然他借勢將本來是抵抗兩人重力的劍順勢而為,向前撲去。禁衛也沒想到他居然不是大幅退後幾步而是前撲,而此時他們的劍已經沒有辦法收回。
在往前撲倒之時伸長占優的短劍狠狠地插進了右側那名敵人的側腹之間。
禁衛也不是省油的燈,當下兩人都是全力飛起一腳踹在韋瑟不同的位置,其力度之大懷疑能將貧民住的房子牆體都踹出一個洞。為了先解決掉一名敵人,韋瑟正麵挨上了兩腳,同時到達的攻擊就像是烙鐵一樣呲在身上一般火辣,某些骨頭被踹碎碎般的疼痛。
一道魔法的能量也同時注入了右邊禁衛的體內,強大的魔法將其生命在瞬間剝奪。
鬆開了握著短劍的手,韋瑟被踹飛後直挺挺的倒在一個人形的墊子上——就是被拖走的重櫻。翻身起來的她被撞飛後在地上狠狠磕碰一下,濕漉漉的柔軟緊貼著韋瑟,讓他心中想著如果不是在這個環境下就好。
但是雷魯夫已經反應過來了,他轉身看到韋瑟,一眼就認出這個是組織內有名的刺客之一,但沒有急於出手。
“你居然跑這裡來了,看來你應該是通過某種方式跟在了這個女人後麵吧。從上次宴會中傳來的消息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問題。讓我猜猜,是那顆寶石?還是這個女人讓你敢於對組織出手?”
顧不得多加迷戀這種感覺,韋瑟從壓在重櫻身上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而起,淩厲的攻勢將沒有了配合的禁衛隻用了眨眼間就將他打倒進入了昏迷狀態。
一手將刀重新握在手中,另一隻手去將冷重櫻從雨中和倒在旁邊屍體的流出的鮮血混合的液體中將她扶起。重櫻似乎還是很低落,但是應該還具有最基本的行動能力。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雷魯夫副會長。今天這個人我帶走了,你們請回?或者還是想再打一架?”韋瑟反聲恐嚇道。
雷魯夫似乎聽到笑話一般,蒼老的臉上笑容擠出幾圈皺紋,整個人看起來都年輕不少:“啊哈哈哈哈,沒想到你的口氣這麼大,你覺得這就是我帶來的全部人?今天在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彆以為你是公會內排得上號的刺客就能逃走,甚至你還帶著一個‘廢物’‘背叛者’?雖然老夫對你的了解不多,但是讓你死在這裡還是綽綽有餘!”
重櫻聽到那五個字以後有了明顯的情緒波動,雷魯夫似乎非常滿意能用言語持續不斷的刺激彆人心理防線以便於於洞察人心的薄弱之處。
雷魯夫從隨身的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顆信標,將它扔到地上踩碎。在雨聲之中,某些變化開始出現了,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但是在昏黃的路燈和雨聲之中,韋瑟聽到了融入黑暗中的腳步聲整齊有致劃一。
他熟知水藍盟約商會行動模式和多年的在各種地方長期布置,明白來的人絕非善茬,顯然會是一支高效而具有執行高強度任務能力的屠殺者隊伍。同時他還發現有幾個特殊的腳步感覺,寂靜無聲卻又時時已經明示他們行走於在這片不大的街區當中。
此時勝利的天平不容置疑的向著雷魯夫方麵偏轉,“再告訴你一個不那麼美妙的事情,你還沒有見過我動用法術對吧,今天就請你來吃一套。”
黑如潮水般的敵人向自己這片所站立的地方擠壓,風鳴從韋瑟背後喊話:“喲,這不是我們親愛的韋瑟大人嗎?怎麼會突然跑到敵對陣營了啊,真是個崽種。這難道就是傳聞中的‘吃裡扒外?”
跟隨在他旁邊的是同樣在行動前晚宴上遇到的那位女子——勞拉。
“看來韋瑟大人並非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男子呢,我其實還挺仰慕你的。強大的實力,人也不錯,但是你背叛了組織,你們兩個應該一起下地獄。”她突然變得歇斯底裡,病態的扭曲的心理和滿腔的怒火隨著後半句的語言發泄而出。
“勞拉,和他們多說無益,直接乾掉他們。”
在一旁煽風點火,意圖讓勞拉率先試水。但勞拉也不傻,她知道自己除了某些探查技藝比較強之外,其他包括身體素質在內的都是偏低的水準。上去吃一記傷害可能就會直接當場喪失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