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瑟不顧著身上受到法術的衝擊,火球在背後灼燒發出吱吱的燒焦聲音,雷電電流流竄全身造成的麻痹感都不能停止。
這一切都是常態,韋瑟心中的樂觀和決不能倒地的意誌再一次影響了他。
帶著自己一往無前的氣勢,他一個翻滾直接衝到雷魯夫的旁邊:“立刻叫你的人停止法術攻擊,不然我不介意臨死前手上多一條人命。”威脅著雷魯夫。
“所有人停下攻擊,待命!”他歎氣,終究還是讓韋瑟等到這一刻。
被近身的雷魯夫萬般無奈之下,吹響一聲哨子,聲音從一個很神秘的地方傳遍整個街區。所有的無臉禁衛都停止攻擊,站在原地並重新組織隊形,隊伍的嚴明性質可以一覽無餘。
成功威脅雷魯夫的韋瑟將手指尖端懟近在他脖子處,腳知覺完全被奪走暫時無法解除,但是手指和腳都附著了韋瑟的暗屬性魔法,切割能造成魔法傷害,魔法能量能夠代替正常的腳進行走動。
韋瑟認為時間還能支撐一下直到雙腳恢複正常。
“起來!”比起叫更像是罵,雷魯夫被韋瑟拖著,當做為人肉掩體。這老頭的體重也不低,掩護韋瑟作為撤離時候的籌碼,手指卡住他的脖子向著漆黑的街角裡巷緩緩退去。
而旁邊圍滿了整整一圈的無臉禁衛,他們將韋瑟包圍起來隻是逼迫到某個範圍內。
此時韋瑟已經穿過了大半個街道,他在不斷逼近的敵人中看到了風鳴和勞拉,剝奪肢體的效果應該失效了。兩人也隨著無臉禁衛逐漸靠近,下了一個晚上大雨卻仍沒有停止,依然是不斷衝刷著大地,洗刷著今晚的街區的每一處,血腥味已經在雨水中消失了個乾乾淨淨。
終於韋瑟穿過街區的斜側麵,後麵是一片漆黑暗不見光的區域。雷魯夫被劫持之後由始至終沒有出過一句話,但他的眼神已經充分說明了他心中的憤怒。
任誰也沒有想到,本來準備讓韋瑟成功前最後一刻失敗的那種悔恨感和挫敗感沒有能夠儘情加諸於他身上。去體驗那種品嘗敵人最後絕望的快感,還被敵人用莫名的法術破解了。自己實在是太過於大意。
韋瑟感覺到背後黑暗的觸感,行走於刺客世界的人對於無光區域總是比普通人更加敏感,多年來的感覺使他們對光有下意識不希望暴露於其下。
劫持著雷魯夫的他逐漸靠近黑暗的區域。韋瑟愈加警惕起來,注意著周圍一絲一毫的變化,隱匿到黑暗前的每一刻都需要自己提起精神。
“你看來是真的鐵了心要保護冷家的那位小姐,你必將隻能委身於黑暗,永遠不得見光明。”雷魯夫歎息一口氣,似乎想要挽回,可惜這麼好的一個刺客就如此輕易叛逃出了水藍盟約。
“你的虛情假意我就領下了,你一介外人豈能懂得我們之間的關係。況且水藍盟約也不見得很需要我一個殺手。”韋瑟將雷魯夫往前一推,自己利用反作用力退進了黑暗之中。
同一時間早已積攢許久的各種魔法朝著同一個位置全部發射出去,將其染得一片炫目,好像在黑夜白雨中進行了一場焰火表演秀。
一陣爆炸聲翻天覆地,雨聲又逐漸占據著整個世界。隻剩下踉蹌幾步站穩的副會長雷魯夫以及一眾的無臉禁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