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之前這麼急著離開是要去尋找自己女兒的下落嗎?”重櫻站在離兩人稍微遠一些的地方,低垂著手發出疑問。
“沒錯,本來我是要趁著太陽下山之前,在這一層的區域尋找更多的線索,現在看來怕是要失望了。真不幸,在冬天這麼寒冷的時候還感冒了,咳咳……”
“嗯嗚,這實在是讓人太難過了。希望你女兒能夠沒事。”
“謝謝。真抱歉,我本來不該說這些的……”男人尋找了自己的女兒好幾天,心中積滿陰翳又無處發泄,身處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城市裡麵積攢的壓力讓他需要找人溝通釋放自己的負麵情緒,而和醫生的溝通讓他現在感覺好多了。
“嗯嗯,沒事。叔叔好好休息哦,啊~有其他的人來了,我要去幫忙了。”門再次被推開,伴隨著拐杖在地上咚、咚、咚的響聲,走進來的是雙腿行動不太方便的老人,他的腳上纏這一圈又一圈的已經泛黃的破布包成的褲子。
“艾德爺爺,你來換藥啦!”冷鶯甜甜的叫到,把花小心的放到桌麵上的一角後再從旁邊拿出一份被白布裹住包好的物品,看起來它還有點熱,冷鶯拿著它時不時要換一隻手托住。
“嗬嗬~真不錯啊,看到小鶯這麼有活力真是太好了。”艾德爽朗的笑了笑,把打了結的褲腿解開,露出裡麵已經被黑色藥膏滲透出染成青黑的藥包。
冷鶯走過去為艾德取下舊的藥包,把新的敷上去,有點燙的藥膏在艾德衰老但是依然有知覺的皮膚上貼合。
“忍一忍哦,有點燙。敷完這次就會好啦!”
“哎哎,女娃子真的懂事,這點疼痛我還是忍得住的。”艾德抽搐一下就變得穩定下來,任由冷鶯在他的腿上處理,不一會兒藥包就被固定住了。
“嗬嗬,謝謝女娃子,哼~哼~哼~”艾德換藥後重新裹好灰黃的褲腿哼著小調走出門外,咚、咚、咚的拐杖杵地聲在這安靜祥和的空間裡漸行漸遠,插在雪上那一刻便消失無聲……
男人躺在幕簾背後的病床回憶著所有。
……
一陣物品翻倒的聲音從房間傳出來。
“爸爸!我不會嫁給那個人的!為了那一點點的金錢名利,你就要賣了自己的女兒嗎?”憤怒的女孩在房間裡強硬地站在桌子旁,怒視著對麵的父親。
“他有什麼不好的?有錢,有地位,難道配不上你嗎?賣?你是去享福的,我隻是為自己的女兒找了一個好女婿罷了!”摔爛杯子的男人怒極反笑,一步一步走近自己的女兒。
他的五指筆直戳向斜上方,“我做這麼多事情都失敗了,現在我唯一的驕傲隻剩下你——我的女兒!”他雙眼微眯,指節如鷹爪般曲起,再次逼近。
“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吧?!”男人指節狠戾地扣入少女的肩膀上,逐漸用力用力再用力的強硬地碾著,讓她吃痛地把眉頭都皺歪向一旁,男人的另一隻手拍了拍她薄而富有彈性的臉龐,濫賭成癮但無比光滑的指節觸感讓他女兒感到一陣陣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