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櫻喃喃道出,想到雅漾剛剛若無其事的食用著長出來的漿果,還有之前兩人在她家裡吃的那頓飯……那些花朵,撒進菜肴中的各種植物。
她怎麼能夠心安理得的吃下去的!她怎麼會心安理得給彆人吃下去的?!
胃部湧上了一陣不妙的感受,酸液向上噴湧的感覺。
“嗝~呃~”她捂住嘴找了個路邊的燈柱,蹲在那裡開始嘔吐。
喉嚨裡又酸又辣,簡直要命。
“得,回去又要煮個粥給你了。”痙攣同樣有些衝擊著殺手的胃部,鄰居是個看起來與實際完全不一樣的魔鬼啊。
打翻了他對精靈這個種族的認知。
韋瑟跟在旁邊輕輕拍她的後背,幸好之前自己偷偷檢查過那些食物有沒有毒,不過這方麵他確實沒有防範得住。
誰知道會是這樣呢……真是可怕的女人。
把手帕遞給重櫻擦擦嘴,看來她的心裡承受能力還是沒這麼強。
“明天的飯菜裡麵不想見到蔬菜了……”
韋瑟好想說不吃蔬菜對身體不好……但他自覺現在肯定不適合同大小姐她講道理。
“好……”
……
“姐姐,你現在對雅漾是個什麼樣的看法?”
“我……大概是朋友之下吧……姑且隻能算是認識她這樣的人。”重櫻被韋瑟按揉著腦袋放鬆地思考這個問題。
“不太安全,至少現在我們在這個位置上與她的關係遠談不上親密,很難讓我們放下警惕。”
“是啊。危險的不僅僅是那些來殺雅漾然後可能會波及到我們的人。本身雅漾的存在和她做的事情讓我們知道了,對於我們就是危險。”
韋瑟想著這或許就是買下這個房子的壞處之一吧……鄰居的好壞自己可沒有辦法決定。
一位殺人手法特彆奇異的鄰居,令兩人安全感降低的同時又沒有很好方法來限製。
“寄托希望於雅漾認為我們對她是好的那一方,留下這樣印象似乎也不算是一種上上之策。”
重櫻也不知道雅漾現在對她們是怎麼想的,或許把印記交出去能夠加深一點信任?或許選擇那個時間把印記交出去隻會讓她更加懷疑自己兩人為何藏起來了這麼多印記。
一個會殺掉這麼多人的雅漾,會因為難道僅僅是一點的幫助而放過自己嗎?
她想自己是雅漾也不會,如果有宏偉而崇大的目標,自己這些人都不過是她可以利用的工具罷了。
“今晚不能睡太死了。”重櫻一邊喝著稀粥,一邊苦澀地道。
白粥真難喝,想要點鹹菜。
“沒事,這不還有我在呢。”韋瑟把一口熱粥吹一吹,冷了點才塞進大小姐的嘴裡。
重櫻又吃了一口,咽下去之後朝側邊吐了吐舌頭,白了韋瑟一眼:“拿點能送粥的鹹菜。還有總覺得自從我們關係變了以後你睡覺比以前沉多了。叫不醒那種。”
“……”
“看,不說話了吧。”
“其實我隻是怕……怕你晚上心血來潮。”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