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火銃掉在沙上濺起幾顆沙粒,手已經無力再次將它握住。
躥起紛躍的蟲子聲音喧囂紛雜,笑話人的脆弱無力,譏諷他的無謂掙紮……哢嚓聲正在變多變密集,沙下隆起一條條肉眼可見的小堆。
一如肌肉虯起時青色血管的泵感。
從哪裡鑽入,再從哪裡鑽出,他的眼球捕抓不到,轉動眼珠,肆意瘋狂的在腦殼中響起是沙蟲湧動。
咬咬咬,吃吃吃,在沙中躍湧的蟲子足以稱得上歡快地一層一層啃蝕屬於人的部分,不多時他便無力倒下,成為血肉淋鑄的白骨。
穿進脊椎吸食,鑽過眼球晶狀體,唯有大腦最是美味!
比老饕更懂得享受,是舔著利牙胖蠕飽食的它們。
……
關上門扉,老胡和其他五個人聽到的槍聲絕非虛假。
“上麵有扇破爛的窗口,或許我們可以爬上去看看外麵的情況。”
“把車廂移過來這裡的高度應該剛剛好。”
“胡叔?”
“好,你們弄。記得把駱駝牽得離門口遠一點,我怕它們的氣味散出去。”
幾個人好奇地一個接著一個站到車廂頂上,用手扒著周圍的邊框通過隻有半個人頭高的窗口在獄警室內看向外麵的風景。
“哪邊?”“前麵。”“沒看到呢。”“有有有!在正前方遠滴很的位置!”“黑點!”“那是啥玩意……”
……
“嗝吥——”土綠色的皮膚,醜陋的麵容,聽到槍聲嚇醒後一個接著一個衝出來的怪物,原來占據著沙海巨城中樞控製大樓是醜陋的哥布林。
它們卷唇露出發黃的齙牙,上麵沾著黑乎乎的食物殘渣還有因貪睡而留在嘴角邊口水漬。
不用想都能知道這種常年與垃圾廢棄物相伴的下等賤物身上有著臭不可聞的氣味與攜帶的致命病菌,鷹鉤鼻與尖耳朵隻會指向這種卑劣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