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你們!逃,快逃。”他慌慌張張,拿著手上的槍頂著把半個身子探進來的韋瑟,緊張而低聲說著。
“逃不掉了,獻祭號上麵所有的人都逃不掉,包括我們,離開了港口,除非選擇葬身大海。”韋瑟再擠進去一些,
“怎麼會這樣……”朱金仍然陷入在自己錯亂的記憶之中,他反抗般拿著槍當工具頂走韋瑟,低聲痛苦地聲聲訴訴,力度不大態度也不堅決,很快就喪失主動權。
“你彆急,我們進來再談論一下,說不定可以逃走呢,要相信方法一定有的。”韋瑟冷靜道,給上麵前的人一點點希望來壓製下他的情緒。
雖然用了點手段,但還是進來房間裡麵了。
當然關門要慢上幾拍,還要把自己能擠過去的門縫隙再拉開一點,畢竟大小姐有胸,老是擠過來不好,回去還要被她細細追究自己做事不到位。她在被隱身後跟在韋瑟旁邊呢。
一想就會走神地回憶起在水汽彌漫的浴室中看到的場景,非常容易就走神真是個不好的習慣,他強作精神重新關注到麵前的景象。
“這房間連站的地方都沒有。”倏而少女嘀咕一句,腳邊全是紙張。當然,不是那種捏成一團的紙巾。
韋瑟沒想到朱金能夠隨意到這樣的程度,墨水筆摔在地上的一灘墨跡,乾涸凝結成點點黑塊。
踩在地上的紙張與浴室走出來時的水沾成一團被鞋子踩過攪爛,久而散發出的黴腐味道令人隻是在房間裡就覺得頗為不悅。
“我記得朱金,你想做新聞編寫的是吧?關於獻祭號的。”
“對…對兩個陌生人闖進自己的房間,他似乎沒有太高的警惕之心,這讓韋瑟有些不太好的想法。
“那你寫了什麼東西?都拿出來給我看看,我認識幾個與新聞報社有關係的人,要是你寫的不錯,我可以考慮讓他們刊登你在獻祭號上麵的記聞。”
韋瑟認識的那位檸檬俱樂部的老板李蒙在尼斯城,都不知道離獻祭號這片大海有多遠,不過姑且自己是個誠實的人,沒有欺騙朱金。
“真,真的嗎!”朱金激動地想要握住韋瑟的手,不動聲色一扭,一歪,一彆,閃開朱金連續幾次的握手行為“謝謝你,謝謝你!”
“快點過來給我看看你寫了什麼。”朱金見自己握不上手,屁顛屁顛的跑去從不知道哪個角落裡麵挖出一疊手指頭般厚的紙張,上麵密密麻麻全寫滿他描述獻祭號的舊聞。
重櫻沒有管正在與朱金交涉的侍從,她踩著房間的木板地麵,比較著朱金房間與自己套房的區彆。
在暗影之中的少女皺皺眉頭,因為房間裡麵有一股子的怪味,想來是與朱金這個人的衛生習慣有些關係,是那種混合著些許汗液與披薩食物的味道。
光是聞到那若有若無的味道就足以讓她臉上微微皺布上幾許冰寒,努努嘴讓自己儘量忽略掉氣味,又吸了一口臉上有點發白般的僵硬住——難以描述的壓抑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