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諾恩·維奇長什麼樣?”作為少女的她難免會產生好奇。
翻遍手上全部的日記,都沒能找到更多描述,連朱金坐這麼多次船都沒能夠完整記述下的人,一定很了不得且有著對獻祭號可怕掌控力。
“不……船長很可能不是人啊!”韋瑟反倒略有擔心,就連船上信仰深海的教徒都有那麼多,加上第二種集會不知道又會發生什麼怪事,能同時掌控這些東西,還有這條奇異航線的船長,怎麼想都不會正常到哪裡去。
“那我們等暴風雨夜?或者找一下船上的歌舞劇團在哪裡?”
韋瑟心中遲疑,主動去探明獻祭號上麵隱藏的危險並不符合目前行動的主旨。
但不了解船上的敵人,就永遠都無法找到戰勝的方法,即便韋瑟現在也沒有把他們當成敵人。
避開他們就不會成為敵人,他不想在海上一一艘自己腳踏著的船為敵。無論是自己和重櫻有能力殺光所有人,亦或是能夠在獻祭號上躲藏到航行到終點的那一天。
兩個港口為自己證明,會開船掌舵,到達的陸地也不一定是安全的。更彆說自己和重櫻沒有一個會掌舵,還是這種級彆的大船。
韋瑟無意中翻到一頁,上麵還有朱金對於凡瓦西的描述:【我那凡瓦西的教師父母,都覺得獻祭號並非人力能夠描述,它在大海上航行幾十年,一定有著獨到之處,至少也是會被黑暗侵染一部分。隻憑借隨船的遊魚切片研究就能夠斷定這些?我不信,做的什麼破研究!】
【我真不知道爸媽有時候是怎麼想的,明明那就是人類的偉績,怎麼會與那些黑暗墮落的事物扯上任何關係呢……不行,下次有時間得寄封信回去給他們,信上就寫我在獻祭號上麵的見聞。對……就這樣,地址是凡瓦西……】
朱金的父母?韋瑟覺得這個有點意思,他倒是沒有想到的是,朱金父母看起來似乎對獻祭號有一些了解的。
“看起來像是個叛逆的小孩呢,不聽爸爸媽媽的話跑上壞人的船了啊,哈哈。”
重櫻拍著隻穿超短熱褲睡衣套裝而露出的大腿,笑著朱金的魯莽與叛逆,隻是當她搜索到記憶想到自己的父親烏伊爾,“唔~”
少女的眼睛之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至少朱金還有家人在等待著他,父母會擔心他這麼大一個人究竟跑到哪裡去。那麼自己呢?已經沒有了吧……
她改拍為揉,摁幾下大腿上麵的剛才被拍得紅腫的地方,看彆人的災禍總是容易快樂,一旦聯係到自己也隻餘下不同種的煩惱。
幸好,自己還有韋瑟和冷鶯她們……她內心感到有所依靠。
朱金的日記已經快要翻到末尾,主仆再也沒有從上麵看到更加重要的信息。寫到其中某些篇章時,塗畫掉的痕跡比寫下的日記描述還要多,就像朱金現在的大腦一樣,全部都是破碎零落的信息,湊不出完整想要描述的麵貌。
“看來他的日記到此為止了……”韋瑟卷起紙張的邊角,嘩啦啦的又翻卷紙張一遍,張張疊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象征著結束,“至少我們知道朱金是風之王國凡瓦西跑來的人,還有他在家鄉那邊有父母在做研究。”
和重櫻討論一下後續行動的開展,今天暫時就到此為止吧。異常疲憊的兩人要進入休息睡眠了,有剩餘的問題留到明天再解決吧。
午夜時分在甲板前麵淅淅瀝瀝開始下雨,幾枚牡蠣帶著它們的殼還有幾片枯褐海草從艦首的水麵下被扔上來,石頭般的貝殼軲轆軲轆滾動幾下發出沉悶的聲音,卻被掩蓋於風雨之中。
它們的提醒……它們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