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重櫻走的很小心,她時不時的就停下來,站在地麵靜音停下腳步感受一下周圍是否有心跳聲。
“應該沒有怪物藏在這裡吧……”開著魔法石光亮的提燈,頭頂上一條長長的鐵杆鑲嵌在建築上,估摸著是最初建設落成時,打上去用來做照明燈具懸掛的設施。
就算是現在也能夠看到空蕩蕩的鏽蝕鐵具靜靜懸垂。
“韋瑟,還是你走在前麵吧。姐姐怕~”
重櫻一看到後麵大概率是沒有追來的怪物,提出要和韋瑟換一個位置,把他頂到前麵去,他抗揍和反應比自己還是要快上一些的。
要是被偷襲噴上一身酸液,那該怎麼辦,韋瑟的辦法比自己多,她很滿意現在自己的皮膚不需要再對它們進行更換了。
“怕就應該並排走才對。”
這條通道有多長,並不清楚,更加疑惑的是,朱金真的會躲在這條通道的儘頭嗎?還是說有其他的地方能讓他鑽過去?
“我覺得,還是有一些些不對勁。”韋瑟思考著各個港口之間的關係,獻祭號的航線與它們之間的關聯在哪裡?
“我聽到一個強而有力的心跳,非常強悍。如果說我們的心跳比喻成燒開水的一個冒泡,那麼這道心跳聲近乎每一下都是驚雷。”
冽北港的怪物們把什麼東西藏在地下,大概率就是重櫻剛才沒有聽到的心跳聲音。
他們所有怪物的心臟,難道都彙聚在地下嘛?!
韋瑟猜測著是這樣一個結果,否則難以解釋,重櫻早上能夠追逐著某個有心跳的怪物,剛才又聽不到任何心跳。
“有點亂,我覺得還是不對。那為什麼冽北港裡麵還有彆的怪物有著屬於自己的心跳。”
終於走到儘頭,通過紅光接近眼前的景物,猩紅的氣息遊蕩在空氣之中。
鑽出這條過道的主仆二人,看到最終的景象,是在建築的地下裡麵。
在地麵深坑的圈邊有著紅色環圈火焰,但它們沒有在燃燒損耗空氣,濁紅的光芒在邊緣處無限擴散燒上兩人所站立的地方,黑色鐵塊突出遮擋住它們。
兩人往前一步,看向中心的內容物,那是血肉飄向每一絲空氣之中,細小的鐵鏈以難以言喻的漆黑之中,帶著精密銀色花紋束縛著在這個大坑裡麵某種流動狀的液體。
它有著形體但不能稱得上是形體,它變換著形狀,在這裡沉浮。
膠漆是最好形容它現在的狀態,暗紅色的羽翼如雛鳥般沒有眼睛的怪物沉睡著。
心臟們為它獻上鼓動,它絕非是某種意誌,而不過是祂某種具現化的形體。重櫻想起來在哈卡達地下的黑曜礦洞內,蜥蜴人們的獻祭同樣會召來血影意誌,抽取周圍萬物一切能夠剝離的元素。
沒有抽離身體成分的感覺,它甚至算不上是真正的怪物,隻是造物而已。
獻祭再多,邪異也不會蘇醒,但會維持它現在的形體不斷壯大。
但是望去,五六米的深坑內,三米以上的牆壁被深坑中心黃紅光芒映照出來,飛濺的暗紅色血液痕跡足以說明最初建造對這具骸體喂養時的殘忍。
朱金,並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