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穩肩膀的重櫻後退一步,燈光反射下不僅映照出她燦金色的頭發還有漂亮的墨黑眼睛,牙齒咬咬唇道:“嘖,有點甜膩。”
她比起某些血族或許更加可怕……
“你不怕有毒嗎,信徒劃破的皮膚可能帶有毒素。”
至於手上拿著的那把錘頭不知道何時被碎散掉在地麵,化為一陣冰藍和霧氣消散於空氣中,降低了一點點腳邊圈沿的溫度:“品嘗過血液,本小姐的法術會幫你清除掉的。”
看著仍是呆愣住思考一陣的韋瑟,她哼地在暗中笑了起來,又想要湊到他身上摸傷口。
摸一摸就會好的魔法,同等於謊言的巫蠱。
“哎哎哎……你正經點呀,還有怪物沒解決呢。”略顯害羞的韋瑟舉起手,推了推重櫻的手肘,希望她能夠注意到此時的情景。
倒是發覺她是越來越大膽,居然無視掉在一旁的怪物抓著他卿卿我我,是時候出聲提醒注意一下。
他又不能夠直接拒絕來自所愛之人的甜蜜愛意,倒不如說他內心還有些許小小的興奮。
“哎真煩人,它們就不能夠安靜地死到一邊去嗎?”
少女五指分叉順著額前秀發穿過,撩起一大茬淡金色的長發往後麵一擺,眼中狂氣而帶著些許怨憤不解的意味盯著要掙紮起來的怪物們。
韋瑟此時才借助著魔法石燈的燈光注意到那個已經被重櫻砸死的怪物。
少女下手極其暴力,以砸碎的程度而言,把地上爬著的蝸牛踩碎之後碾爛沾著鞋底搓著它滑擦上一整條血肉滿布路徑用來塗濕乾燥地麵的程度。
房間內還能餘下的那灘液體夾雜碎殼實屬於還沒被打掃乾淨僅存殘留的緣故。
重櫻意識到對著韋瑟,自己說出的那些話語或許有點喪失偏頗。她捂著半側臉旁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但又沒那麼在意自己的失態,唔地一聲:“好煩啊,為什麼它們不能安靜去死呢。”
察覺到地麵上有著怪物在擺動著。
黑色的瞳孔中似乎還會有點點略腥紅芒,閃爍著極其危險的光芒,嘴唇嗡動的時刻她的冰凍法術如影隨形地凝聚自身手上,沉重的錐頭騎槍於地麵崛起形成。
提起它的少女在房間裡麵踩出鞋跟壓在木板地麵上時的哆哆聲音。走近傾倒的兩位信徒前以居高臨下睥睨著道一句,“去死吧。”
抬起那把連她自己都不能輕鬆揮舞的鈍槍,提著它重重地移動一小段距離往地麵上一插,兩個拳頭大的窟窿出現在這些信徒怪物的身體上,被少女處決掉兩名意圖走下獻祭號殺害朱金的信仰者。
它們也想逃脫,它們無法逃脫。陰影中的冰凍法術還有依然維持在地麵的影響效果,讓兩個原本想要掙紮的信徒在大小姐接近後驟然加大的壓力之下,隻能苦苦地支撐貼緊在房間地板上。
直到被最終處決的前一刻,它們也沒能夠爬起來……
燈光重新閃爍,蟹蛭人般的怪物,也感受到淩虐閃過的法術氣息,那不屬於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