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自己大概是沒有把她想要扔掉的東西撿回來的,應該沒有……
“嗯嗯,我知道了,等會就把它們處理了。”
“清楚就好。”
她倒是沒有進一步的舉動,換做平時怎麼樣也會抱著自己咬咬耳朵之類的,今天出乎意料地鬆開了手。
然後少女的臉皺成一團,仿佛紙張被捏在一起似狠狠打了個哈欠。
注視著重櫻泛有淚光迷迷糊糊的瞳孔,韋瑟眼睛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情緒,自己難道還不習慣現在的她?
沉默著的聲色,也沒有被同樣被疲憊占據大腦的少女所捕抓到,她最純粹快速的行動,把褲子也扔到地上。
“在這裡停下!你要是繼續換就給我去彆的地方!”
韋瑟厲喝出聲,怎麼連形象都開始變得不檢點起來了?
“好好好……真是的,等本小姐睡醒再跟你算賬!什麼口氣啊真的是,臭弟弟翅膀硬了是吧?敢這樣和我說話。”
她就在眼前用韋瑟也沒見過幾次的法術,藍色般如同碎冰洋流狀地流經過自己全身,在他想要看見更多細節的時候就已經結束掉了。
“怎麼好敷衍的樣子。”
他甚至覺得這隻是一個幻影的景象,因為沒有看到任何的與水同冰有關的痕跡,更重要的是他沒有見到表現出任何與冷有關的反應。
明明每次灑到身上的水和冰都凍得令自己牙齒哢哢打顫。
隻餘下貼身衣物,上白下黑的重櫻,拿著屬於自己的靴子,穿起房間內配套的拖鞋,慢悠悠走出房間,把它們丟棄到獻祭號上少有幾個配套的陽台外。
搓了搓手,淡藍消失後她一邊走回來一邊朝韋瑟一甩。
感受某些水珠的飛濺,她顯然是剛才聽到自己暗戳戳中說的話,不高興地回應了。
法術是貨真價實的!
一點都不糊弄。
掀起柔軟舒適的被子,往床一坐、腳一勾。拖鞋滑著觸到地上蹦躂彈到一邊,被子往回再一蓋,她就鑽進去睡覺了……
連睡衣都省下來?
韋瑟搖了搖頭,大小姐也不知道該說是聽自己的話,還是越來越無法無天。
把善後的收尾工作處理好,他還沒辦法做到跟重櫻那樣,用法術來做日常的清潔處理。
況且……它們無法完成所有的內容。
盯著地上扔的一圈衣服,他決定得找個時間和她說一下,就算是要扔掉的物品,也不要扔在地上就不管了,好歹……找個什麼筐桶之類的裝起來拋到海裡麵去吧……
順手一件件撿回,韋瑟沒有那麼疲憊不堪,但也沒好到哪裡去,他需要一個熱水澡,然後愜意地吃一點早餐,再眯一會兒。
沒有大小姐和自己一同醒著的時光好像非常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