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被盯上倒黴同伴尖叫倒地……一陣哧哈的低沉威脅聲音,他知道大事不妙!獻祭號沒有教會過他們如何應對這些怪物突然發難的方法!
單純的,純粹的,隻有照顧與安撫它們的方案。
最初自己一點都不怕,因為自己是獻祭號的一員。如今卻被拋棄了,他隻能夠亡命奔跑,一些曾經被抹消的感情正在重新湧出。
在他沒有注意到的精神角落裡,早已經隨著乘坐獻祭號多次被隨船牧師改變的認知與精神狀態,在某種程度上也是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的罪魁禍首。
永遠被平和的景象安撫著的信徒在真正見識到海洋的恐怖之後,便會從內心中滋生出他們的恐懼。
衝向艙門的邊緣側,帶著最後一絲幻想著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拉開那道厚重金屬鑄就成門,祈禱著它沒有被真正關上。
指節緊握扣拉,門扉卻紋絲不動,任誰都能夠明白,是真的被鎖上了!
心裡麵在這一瞬間都是冰冷涼透,他忍不住往後退上兩步,準備拚搏自己最後的一絲力量,死也要死於這扇門上。
恐懼清空他的理智,行動將變得手無舉措,身體在顫抖中發揮不出任何可能打破出口的力量。
他不過是一個毫無能力的普通人,在真正麵對這些恐怖的時候,隻有發抖逃跑的份。
“想要活命嗎?”隨著陰影的震動,突然有嶄新的事物在自己麵前出現,黑暗變得不再是黑暗,混重的帷幕裡走出一個遮掩住麵容的人。
韋瑟讓重櫻去抵擋住那些追逐這位船員的怪物,而他則選擇了與這位船員進行‘交談’。
麵前之人胸膛因為劇烈的跑動而起伏,船板上蒸騰的濕氣與他的呼吸融為了一體,飄散在渾濁的大海上。
連他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在現在這個時候從獻祭號船上來人,慌亂之中扔掉的燈帽也照不開他隱藏在黑暗中的身影。
“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伸手就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他的指節比平常更快的速度對著韋瑟。
他的神情懇切而又仿徨,充滿著難以置信與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道能夠逃亡多久!同伴被剛才喂食的怪物一口咬碎的,寒氣從腳底衝到了天靈蓋。
他感到腦袋上就像是煮熟的鍋蓋般,在隨著呼吸砰砰冒煙,眼角的淚水想要流出又因為這番意外而被止住。
韋瑟反應很快,稍微往側旁一靠就躲開了他的抓握。
“放心,我在這裡,就沒有怪物會追逐你而來。”
沉著麵容頗為自信地對這個船員說道,他知道重櫻正在後麵阻攔那些想要靠過來的怪物。
眼瞅著原本在追逐自己甚至快要爬上鞋邊的東西,站著的這一段時間都沒有要靠近的意思,他心中幾乎沒有遲疑就快要相信韋瑟的說辭。
大腦的淩亂已經讓他在危機時刻下意識選擇相信韋瑟:“我們要怎麼回到獻祭號內,外麵很危險。”
“我們需要了解這些危險究竟是什麼,諾恩·維奇船長拋棄了你,但不意味著你就不能夠在獻祭號上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