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後悔……心裡就是很後悔,下次千萬不要一時興起答應重櫻。
他曾有有想過把麵前的形狀相同的管胡亂擺弄就完事的想法!
但是摸到地麵有鎖的凹槽觸感不一樣的時候,他就明白連每一件化妝品在殼體製造的時候,采用的卡鎖方式都不一樣。
“噢……這個圓的,是矮人工匠大師提供的手雷?還有這個透明的雷管。”
“注意安全,不要隨意拉掉保險。”
即便韋瑟相信重櫻有能力在這個距離下也保護自己,不代表他能放心讓大小姐把爆炸物放在手上玩耍。
而且衷心希望她沒有在水之王國看馬戲團小醜拋紅色小球那樣的想法。
“這麼危險的東西,要不還是扔掉它們吧?袋子炸了怎麼辦?”
“如果爆炸正好看看它有多堅固。”
“哼,那是本小姐的收納袋,我決定今晚就給你全扔了。”
永遠不知道下一刻她就會對自己有什麼意見,即便是愛人,她也好難應付。
“哎……”
在嘴上韋瑟是無論如何都鬥不過重櫻了,他要想想辦法先是轉移掉大小姐在這方麵的精神注意,告訴她這場戰鬥結束之後就清理掉,然後偷偷在袋子裡麵找個新的位置把它挪過去。
他總感覺這種行為,就跟自己在某次刺殺的最後,某個爵士從和他情人幽會的房間裡,地板磚下麵挖出金銀首飾,顫顫巍巍地要在韋瑟手下贖回他的性命那一刻是同樣的體會。
可韋瑟明明調查過爵士的錢,都被正妻把控住了……
但這個方法能有效多長時間完全沒有底數。
重櫻雖然沒有井井有條到強迫整齊,也會時常翻一下自己的物品,從袋子裡麵淘找寶貝,其中自然包括韋瑟的。
想要掩蓋起來就隻有藏多幾層,勉強也算是保護自己的隱私了。
更多的是兩人在耳語時展露小小的癖好,她能接受,他也被迫著接受。所謂隱私在這些相當奇特的玩法麵前,早就不需要了。
隨著海風的吹拂,臥房的血味在屍體被刺客封到某個密封良好的空衣櫥後,稀釋到不再濃鬱的程度。
韋瑟把最後一管菱格熏香也在盒子裡放好,扣合繁複精致的金屬扣,托著它在椅子上起跳回到重櫻那邊。
散落一整個被套上麵的都是重櫻掏出來的零件。
零件零件……全部都是亂七八糟的小玩意。
“幸好我們等會就要離開了,否則也不能躺下休息了,零件上麵我記得抹了油的……”
另一種器械的味道,把房間內熏染成在哈卡達矮人大師工作室的氣味。
“本小姐就說,怎麼頭有點點暈。”
“難道你感覺不到任何的油脂嗎?”
然而重櫻就算不戴處理的指套,手上也不會沾染一點油漬,一層水膜狀的透明絲物覆蓋在她的五指上,硬質的水殼將油滴拒絕在外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