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嬸子手裡還拎著來看喬麥準備的地瓜乾,剛剛喬麥說的話她都在院子外聽見了,她察覺到院子裡尷尬的氛圍,連忙道“喬妹子,你這還沒好,可不興動怒奧。”
誰知,喬麥看到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嗷”的一聲便開始哭起來,完全沒了剛剛的打姐弟兩人的氣勢。
這把陸長清和陸長河給嚇了一跳,被打的是他們,娘哭什麼?
喬麥學著村裡婦人們撒潑的姿勢嚎哭起來“哎呦,吳嬸子,我的命可太苦了。”
“自從我昨天昏倒之後,雖不指望他們幾個照顧我,但他們幾個白眼狼一句問候不說,老大還趁著我昏迷偷了我全部銀子拿去賭啊。”
“老二老三一回來就興師問罪似的,
我這些年任勞任怨的,殺隻雞補補身子怎麼了,要是再不補補,下回昏倒怕不是直接去了。”
“隻是他們幾個太令我太寒心了,就算是養條狗都會朝自己搖尾巴呢——”
喬麥嚎哭著,將三個白眼狼乾的混賬事都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陸家村本來就不大,左鄰右舍離得也並不遠,她這麼一嚎叫,周圍聽到動靜的都跑了過來,紛紛圍在院子門口。
這些年來喬麥一個人拉扯孩子的不容易都被大家看在眼裡,以往喬麥任勞任怨,從未從她嘴裡聽到一句抱怨。
她昨天在外麵乾活暈倒的事情也不少人知道,還是隔壁吳嬸子招呼人將喬麥抬回家,還叫來村上的坡腳大夫看病。
那會子,家中三個孩子就沒見身影。
這會兒聽到喬麥這麼不顧形象的哭,心裡也不怎麼得勁,紛紛罵起幾個白眼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