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瘋子，怪胎！”戈登站在一眾荷槍實彈的警員旁邊。
這個永遠頂著一頭亂糟糟棕色頭發的老頭在注意到講台邊血肉模糊的教授後，咬牙切齒的指著小醜的鼻子怒罵：
“你毫無人性，殘暴的像頭野獸，而我一定要把你抓進籠子裡！”
“咦嘻嘻...”小醜卻隻是戲謔的笑了笑，一屁股坐在講台上，指了指地上呈爛糊狀的教授，說道：
“他隻是睡著了，你看，多安詳呐。”
“還有啊，戈登，我的老朋友，我可不是什麼瘋子，與之相反，我清醒的可怕。”
小醜裝模作樣的整理起自己的紫色領結：“我是說，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一直都知道。”
“啊是是是，往人臉上噴酸液，噴笑氣，拿撬棍把一個大活人給敲死，在自來水廠投毒...”
“全都是些招人厭惡的行徑，我知道，但這些並不能證明我是個瘋子，你能懂這裡的邏輯不？戈登小老頭？”
戈登看著小醜在那裡旋轉自己的撬棍，一時間沒敢輕舉妄動。
自己麵對的可是小醜，而不是普通罪犯。
一般的罪犯有明確的目的，有理智，怕被抓，因此可以預測。
但小醜不一樣，你不可能知道他下一步會做出些什麼逆天的舉動。
就算小醜現在突然掏出一個遙控器，說自己在整個大學埋了枚臟彈，準備炸毀整個學校，戈登都不會驚訝。
於是戈登眯著眼睛，退至一眾警員中間，選擇搖人。
現在就是一邊等蝙蝠俠來，一邊繼續和對方周旋。
小醜笑嘻嘻的看著戈登那麼做，他就等著戈登呼叫蝙蝠俠呢，要是那隻大蝙蝠不來，這場老友聯誼會又有什麼意義？
戈登也知道小醜在期待什麼，他不介意滿足對方想要被蝙蝠俠毆打的變態欲望。
這種戲碼在小醜失蹤前，他和對方玩過不少次，但眼下的情況卻有些不一樣...戈登瞥了眼那三隻令人作嘔的醜陋生物。
回過神，將手機揣進兜裡，戈登繼續說道：“無論你說什麼，小醜，那都無法改變你邪惡的本質。”
“邪惡？咦哈哈哈哈哈哈！！”小醜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笑的直捂肚子。
蒼白之人一下子從講台上下來，一腳把惡魔三兄弟中的加斯特踩爆成一團黑霧，後者瞬間重新出現在小醜旁邊。
“戈登戈登戈登...這你就說錯了，我明明是個正義的人。”
小醜雙手並用，往上捋了一下自己的一頭綠發，突然緊盯著黑板：“你瞧，柏拉圖說過這麼一句話，正義，是每個人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並且不要他媽的多管閒事！”
“各儘其職呐，戈登，你懂我的意思嗎？哈哈哈！”
階梯教室的燈光在黑板上照出小醜的影子，如此高瘦，如此猙獰不祥。
小醜扭動起胳膊，黑板上的影子也跟著扭動胳膊，他嘴上說道：
“沒人能逃脫自己的影子...不是嗎？我猜，我就是個...天生，殺人狂。”
“殺戮，暴虐，製造混亂，哈哈哈！還有狂笑，這是我生來的職責，這是我應當做的事情！”
小醜猛然扭過頭，用那張扭曲到極致的醜臉麵向戈登，永遠縮小如同針尖的瞳孔劇烈抖動著，好像陷入了什麼眩暈一般：
“戈登！你才是邪惡之人！伱怎敢乾涉我的行為？我在做我應該做的事情，我在行正義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