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無敵冷笑，對著柳全繼續道：“繼續拜。”
柳全聽話，可任他如何磕頭，都沒有任何變化。
“柱神，我願意成為您的信眾，快，快收了我吧！”
柳全的話音落下，陳垚的聲音就在四個人腦海中響起。
“心誠，即可。”
還是那句話，但此時落在幾人耳中，卻變了意味。
如柳山這樣頭腦簡單的人，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心誠，即可。
那柳全沒有成為信眾，就意味著，心不誠？
而跪拜柱神，是寨主的命令。
心不誠，豈不是意味著，柳全根本沒有信任柳無敵？
柳山的眼神，陰沉了下來。
作為柳無敵的心腹，他們三人說是為柳無敵去死，都應該不帶猶豫的。
否則柳無敵怎麼會將柱神的事情，最先告訴他們？
可現在，柳全變心了。
“柳全，能說說，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柳無敵聲音平淡，似乎並沒有因為柳全的事情有任何想法。
但作為最了解柳無敵的人，柳全自然知道身為心腹的人，變心後會有什麼後果。
柳全臉上的驚慌散去，看著柳無敵冷笑道：
“嗬，柳無敵，你問我什麼時候變心的？”
“哈哈，你以為我五歲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嗎？”
“我父親怎麼死的，我看的清清楚楚，柳寨，不應該是你柳無敵的！”
“哈哈，你知道你兒子和兒媳婦是怎麼死的嗎？哈哈，是我！”
柳無敵的身影忽然消失，再出現時已經抓住了柳全的脖頸，將其提在了半空中。
“咳咳……嗬嗬，柳無敵，你殺了我也沒用，柳寨，今天晚上就要姓槐了……哈哈！”
哢嚓一聲，柳全被扭斷了脖頸。
柳無敵看了一眼即將暗下的天色，從懷中掏出兩件事物。
“柱神，還請看這兩物是否是靈物！”
陳垚一直在旁邊聽著，自然明白柳無敵什麼意思。
意識探去，那塊火紅色石頭與之前的玉石一樣，探不進去。
而那根如翡翠一般的翠綠色柳枝就有些奇特了。
陳垚不僅意識探不進去，每次試探的時候，還會被反彈。
似乎，裡麵已經有主了。
“紅石，可。”
柳無敵鬆了一口氣，至少有一個就好。
“還請柱神，幫我！”
柳無敵收起柳枝，跪在地上。
柳雲和柳山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也一起跪了下去。
陳垚見狀，什麼都沒說。
十縷信仰之火消失，化作火苗自圖騰柱上飛出，落入石頭內部，戰巫圖騰自其中浮現。
做完這一切，陳垚道：“可維持一刻鐘。”
柳無敵看著手中火石上的圖騰，再次拜謝。
“謝柱神，柳無敵需要回寨一趟，還請柱神準許。”
“可。”
柳無敵起身，帶著兩人正待離開之時，又聽到柱神的聲音。
“帶上大狼。”
柳無敵動容，重新對著陳垚行了一禮，這才對大狼拱手道：
“麻煩大狼兄弟了。”
大狼對著自己手下狼崽子們嚎了一聲，讓其守護好柱神，隨後含起了玉石。
見大狼準備好，柳無敵掏出身後的照夜燈。
“走！”
看著三人一狼離去的身影，陳垚感歎一聲：
“人，不如獸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