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冰封般的俊臉,這才有了一絲縱容的笑意。
“難得和孔大律師一起到家,三生有幸哦?”女人倚著車門,手上車鑰匙轉著圈,學彆人的敬語調侃道。
他走過去,湊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兩人互不相讓地對視,偏頭含住了她的唇。
張美麗熱情地勾住對方的脖子,告訴自己,這個男人,這個隻有她才能見到他這麼性感的一麵的男人,是她的。
隻要有那一紙證書在,容不得彆人肖想。
乘電梯的時候兩人的手一直牽在一起,明明中央空調溫度適宜還是有灼熱的感覺,剛關上門就迫不及待地燒在了一塊兒。
“孔銘……孔銘……”她氣息紊亂地喊住他,伸手抹掉他嘴角一點嫣紅,低聲說,“我先去洗個澡。”
男人又用那種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的眼神看著她,臂膀一緊把她抱起來:“正好一起。”
激情了半宿,她躺在床上連抬手指頭的力氣都沒。
“美麗,我們要個孩子吧?”他順了順她的頭發,商量道。
她閉著眼沉默了一會兒,睫毛抖動著,嘴角輕佻地挑了起來:“你家裡又催了?”
怎麼可能不催,從他們結婚第二年就開始催促,明著暗著來。
比起時不時回父親家探望,孔家人對張美麗來說連點頭之交都不算,顯然對方也是這樣想的。若是聽話地生他們孔家的種,情況也許會有所改善。
靠小孩提高地位麼?不稀罕,她的尊嚴不允許自己圖那家任何東西。
她不喜歡每年固定幾次去和老太太假客氣打太極,不喜歡見到那些表麵親切實則冷漠的“親戚”,也不喜歡每次去都要把全身衣物的標簽剪掉——有一次可能是被認出是哪個成衣品牌,沒多久孔家就派人送來分彆用四種語言注明了式樣材質裁縫的定製目錄來。
張美麗當時就把目錄
扔到孔銘身上。
她知道不是有孔銘幫她擋著她根本不會過得這麼悠哉,可是還能再擋幾年呢?
三年前開始他們回孔家吃的東西就和彆人不一樣了,全是大補,想必是等不及了吧。
她現在很怕跟著孔銘去他父親家,她既不想生小孩,也不願意離婚。
“不是家裡催,是我的想法,”他這麼回答她。
“我們結婚都好幾年了,開始你說想多玩幾年,你也可以生個寶寶玩啊,”他又說。
張美麗的眉頭揪成一團,似乎在忍耐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小孩不比貓狗,隨便養來玩,如果養不好就不要生。”
“怎麼會養不好?”
“你的自信哪裡來的?我們兩個這樣怎麼養?”她急了。
孔銘愣住了,小心翼翼地問:“我們怎樣了?”
她又逼進一步:“那你是要小孩還是要我?”
“要你,”這是條件反射般的回答。
談判結束。
她知道他有多能忍,但又怕他忍到極限,一邊給點甜頭一邊施壓,這樣走鋼絲戰戰兢兢的日子,太累了。
他呆呆地看著她進入夢鄉,平和地呼吸著,輕聲道:“愛我嗎?”
從來得不到回答。
可是我愛你。
誰也不知道相愛的日子已經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