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仙冷道,“張太師一身儒門七境修為,謀略超絕,哪怕是在大稷仙朝,也是最頂尖的。
我等既聽命於他,潛入洛邑機密行刺大稷朝臣,豈可背後腹誹議論!”
...
蘇塵步入小洛河神廟內,卻並未看到廟中住持。
他和南宮冰兒,
在廟內的櫃台上自行取了三炷香。
“嘎吱”,
廂房的門打開。
廂房內八道陰森的目光,朝蘇塵、南宮冰兒二人掃來。
郎山中眸中厲芒,便要起身。
章大仙卻立刻一把按住他,朗聲朝外麵笑道:“呀,來客人了!文道長...你且去招呼一下兩位香客!”
文道長走出廂房,尖利的嗓音道,“兩位施主...本廟上一炷香,需玄銅五十枚!...兩位便是一百枚...?!”
蘇塵瞥了一眼這文道長。
這文道長一襲黑色道袍遮住大部分身軀,極為消瘦而高挑,尖嘴文腮,猶如竹竿一般。
蘇塵掏出一兩玄銀,遞給文道人,和南宮冰兒來到廟廳神靈牌前,跪在團蒲前,朝小洛河龍神祭拜了一拜。
“砰~”
他才拜了三拜,
廟中,小洛河龍神的木牌神位,卻是“哢嚓”,裂出一條清脆的裂縫。
神牌上的塵埃,也震落下來!
蘇塵愕然。
南宮冰兒吃了一驚,什麼情況?
文道人回頭看向神牌,也是怔住,
神牌靈位裂了?
大不祥之兆啊!
蘇塵看了一眼南宮冰兒。
這廟不對勁!
妖氣重!
空氣中似乎還有一縷淡淡的血腥味。
趕緊走人!
南宮冰兒似乎也察覺到了,和蘇塵相視一眼,不動聲色的朝廟中神靈神位,拜了三拜。
他們二人也不多話,轉身便走。
...
“老大,神牌裂了!”
文道人神情凝重,回到廂房道。
章大仙走了出來,看到小洛河龍神牌位開裂,眼神有些慌亂,一言不發。
眾妖都是滿臉震驚。
卻不解,為何好好的神牌會開裂!
郎中山沉聲道,“老大,剛才為何阻止我殺這二人?...說不定他們聽到我們剛才的話!”
“我等此行是為南宮府而來,你不要節外生枝!
殺的人越多,越容易驚動洛邑的禁衛軍!...我等占據這座無名小廟,作為藏身之處就夠了。
方才我以妖力封了廂房,外界定然聽不到房裡的動靜。”
章大仙望著神牌,搖頭道。
“剛才那少女,似乎有點眼熟...似曾在某處見過!”
黃大仙忽然插了一句。
八大仙聞言都是一愣。
似曾見過?
章大仙想到了什麼,從懷中內取出一副圖冊。
赫然畫了南宮府的二十多名家眷核心成員的畫像。
其中一副畫像上的一位少女圖,跟剛才的少女,有那麼三四分相似。
這二十餘人的畫像,皆寫了血紅的大字“殺”!
唯有這少女圖上,特彆注明“生擒”!
“不是很像!”
沙大仙仔細端詳一番,搖頭,“差了六分!”
“不像也正常,沒幾人見過南宮府的大小姐南宮冰兒,她深居府宅從不露麵!
隻是聽過傳聞,讓畫師依照傳聞而畫,自然隻有三四分相似!”
文道人尖利的嗓音道。
章大仙臉色頓時變了,“該死,很有可能是她!老八,你速去追,殺了那少年,生擒那少女!...彆在人群中動手,找人少的機會!”
“是!”
文道人立刻轉身追出了小廟。
想了想,章大仙還是覺得不夠穩妥,“老六,你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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