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樓閣。
隨著崔妁丟擲的那一枚瘴氣毒丸,在閣中瞬間炸開,腥臭的瘴氣毒霧滾滾湧來,迅速彌漫整個樓閣。
這瘴毒之氣,人一聞,便感覺天旋地轉,暈眩欲吐,渾身靈力運轉不動。
私塾眾師兄弟們在問道閣中,屏氣凝息,紛紛以靈力護體保護自己不被瘴氣入侵,但最多也就隻能強撐半炷香的功夫。
很快,閣中又生出變故。
卻見,在一片滾滾的黑霧之中,一枚枚黑白棋子閃爍,猛烈撞擊,引發了一連串的爆炸和猛烈的火焰。
“呸~!”
轉眼間,藍玄策一襲黑色大袍,灰頭土臉的從黑霧瘴氣中衝來出來。
剛才,也不知是什麼東西,闖入他在身邊布下的三十六枚黑白棋子陣中,不怕死朝他一路猛衝過來。
三十六枚棋子圍繞著那東西,不停的爆炸阻擋,差點炸到他身上。
待它衝近了,
藍玄策才發現,被炸的是一頭機關狼,機關玄鐵腿、狼頭顱,各種零件,炸碎了一地。
被這機關狼破了他的棋陣,
他都快氣炸了。
...
公輸般發現機關狼橫衝直撞,瘋狂攻擊的目標竟是藍玄策,心中哀歎一聲。
他原本算計,
自己精心打造的兩頭機關獸,趁著濃濃的毒霧,在眾師兄弟中衝撞,挑動混亂,令眾位師兄彼此亂鬥。
他才好渾水摸魚,拖延到最後才出手。
沒想,這兩頭機關獸卻分彆毀在了項天歌和藍玄策的手裡。
花了數百兩玄銀打造的機關獸,撐了不到片刻的功夫,就毀了。
雖然他儲物戒內還有幾頭備用的機關獸。
但是...
在樓閣到處彌漫的瘴氣毒霧的侵蝕下,他不得不消耗靈氣護體,抵禦這毒霧,他的靈力正在飛快被銷蝕。
繼續下去也撐不了一小會兒功夫,靈力便要耗儘。
看這樣子,也是白白浪費玄銀而已。
罷了!
公輸般轉身跳出問道閣外,等來年再爭吧。
...
不到小半柱香的功夫。
衛鑠、崔妁、藍玄策、公輸般,他們幾人便最先撐不住衝殺,從問道閣內的黑色毒霧中衝了出來。
那枚瘴氣毒丸範圍大,對靈氣的腐蝕性又極強,他們靈力耗儘,已經喪失了繼續戰力之力。
眨眼間,
又一人狼狽摔了出來。
隻見,
沈萬寶頭戴一副玄金靈盔,身穿著一副光燦燦的玄鱗甲胄,腳上一雙二階靈蠶絲織成的騰雲靈靴,腰纏靈石腰帶,左手一副玄甲靈盾,右手一柄玄金靈劍。
這一身上下全是二階以上的護甲靈器,愣是將他給護衛的嚴嚴實實,就算亂劍砍他,一時也砍不透。
卻直接摔了出來。
閣外的藍玄策、公輸般等眾人,看沈萬寶這一身上下的小極品靈器,不由看的一陣炫目。
不愧是問道私塾內,最有錢的商門門徒。
“沈師弟,你這一身護甲靈器,怎麼也出來了?”
藍玄策奇道。
這麼多靈器護身,怎麼也能多撐住兩柱香時間吧!
“他們三個一起打我...我能怎麼辦?!”
沈萬寶漲紅著臉,滿臉都是憋屈之色。
剛才裡麵毒霧籠罩一片漆黑,看不清半丈之外。
他本想全副護甲靈器,苟在角落,卻忽然看見,三柄各異的飛劍“公羊劍、斬邪劍、巨闕劍”穿透了黑霧,一起朝他殺了過來。
這叫他如何吃得消?
他正左右抵擋支撐公羊劍和斬邪劍,直接被田青師兄的巨闕劍給胸口重重一拍,
砸的他頭暈目眩,直接砸飛了出樓閣外,摔在地上。
沈萬寶心中實在是有些不甘。
田青、張少陵、李苦舟,他們三位師兄最早拜師,有十餘年,一定是早就算計好了,彼此默契不鬥!
先把其他後麵的師弟趕出去,剩下他們幾個再慢慢打。
如果剛好隻剩下他們三個,正好一人一份,也不用爭鬥。
沈萬寶心有不甘,也無可奈何。
不管問道閣內眾人怎麼鬥,他的戰力都擠不進前五。這三份舉薦書,輪不到他。
...
隨著藍玄策的三十六枚黑白棋子大爆炸之後,燃起大量的烈火,
烈火遇上瘴氣毒霧,一時燒的更烈,頃刻間將空氣中的瘴氣毒霧大量焚燒一空。
問道閣內,
濃鬱的毒霧終於散去,終於可以看清楚視野了。
農門大師兄田青手持巨闕佇立原地,神情漠然,嘴唇有些灰,不慎吸入了少許的瘴氣毒霧。
不過,並不嚴重。
他的儲物戒內備了不少的靈草藥,嚼了幾株祛除瘴毒的靈草藥,雖非對症下藥,但也抵消個七八分瘴氣毒性。
而且他這農門弟子,以前年輕時效仿聖祖神農嘗百草,常去野外采摘各種野生靈藥來服用,常常中毒,體內有了一些抗毒性。
道門張少陵顯然最輕鬆,靈氣極其充沛,一柄斬邪靈劍,將周圍毒瘴之氣全部驅散,無法靠近他三尺之內。
半點毒氣也未沾染。
李苦舟則是以雄厚的靈力,強行驅散周身的毒霧,這損耗了他大量的靈力。
項天歌持寬劍站在原地,神情淡然,並沒有用靈力去驅毒,顯然也沒有任何異常。
“項師弟,你沒中毒?...服了解藥?”
田青等三人不由詫異的神色看向項天歌。
項天歌一擺手,淡然道,“我除了天生十倍神力之外,還有一個小小的天賦——鵝皇霸王體,百毒不侵。
要不然,我的靈寵為何是鵝皇呢?!
尋常的毒氣,對我如飲水,毫無用處。這瘴氣毒霧,與我也就尋常之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