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走出嘈雜的陰陽宮殿,以免被殿內眾修士們躁動的氣氛所影響,讓自己腦中清醒一下。
此時,
卻見上百名陰陽門學子修士和儒門修士,熱鬨喧囂,劍拔弩張,簇擁著兩位麵色嚴肅的董師兄和東方師兄,從身後的宮殿內疾步走了出來。
“董兄!
陰陽之道,五德更替,順應時勢變化者,此乃天理!
蔡夫子所言‘社稷無常奉,君臣無常位,自古以然。’,此話甚妙。
不論是諸侯,還是臣子,都並非天生如此。
無道,便可取而代之!自古誰又能跳出天理之外?
自三萬年前的大夏仙朝以來,改朝換代已先後有三朝,諸侯滅國不計其數,自古也不過尋常之事而已!
誰能阻擋這大勢?”
東方師兄道。
“東方兄!
天之道,天地君親師!
帝王諸侯在上臣子在下,各安其位各司其職,便是天道。
帝王諸侯受命於天,為社稷而死!
臣子受君王之恩,得公卿爵位,食君之俸祿,為君王分憂而死。
正如諸侯不能觸犯天威,臣子又豈能犯君威?
一旦臣子犯上作亂,人心不古,人人如此,天下危矣!.
我輩諸子修士,當仗劍行道,平逆除奸,難道要隨波逐流不成?”
董生怒道。
“哼!不必多言!走,你我爭鳴台上見!”
“走~!”
兩位師兄,拋出飛劍,禦劍往稷下學宮內的爭鳴台,疾速飛去。
“咱們也去~!”
“兩位師兄鬥完,誰跟我也打一場?”
身後眾修士們立刻轟然,紛紛禦劍,緊隨其後。
刹那間,上百道飛劍,五光十色。
爭鳴台,
是稷下學宮內的一座大型對決擂台,立於宮內顯眼高聳之處,莊嚴肅穆。
可容納數千之眾,在旁觀戰。
很快,爭鳴擂台的戰鼓,便被人敲響了!
“砰~!”
“砰~砰~!”
沉悶而熱血的鼓聲,響徹稷下學宮。
此番,敲響爭鳴台的擂鼓,表麵這場較量並非戰技切磋、個人意氣之爭,乃是為了諸子大道而爭。
“蘇師弟,可去看他們爭鳴打擂?!”
蘇塵聽有人喚自己,回頭卻見是道門張少陵師兄,也在剛才聽課的修士人群之中,正從陰陽宮殿內走了出來,笑著說道。
“算了,我去藏書閣修煉,張師兄你去吧。”
蘇塵搖了搖頭。
大道之爭,乃是諸子修士的大事。
但並不會因為一場擂台爭鳴,而分出結果。
看一場擂台之戰,恐怕一天功夫,便沒了!
他不想將時間,浪費在看擂台打鬥上。
稷下學宮內。
爭鳴台上的戰鼓轟鳴,頓時驚動了不少人。
學宮宮主荀夫子和南唐諸侯李魚,正在一座夫子宮殿內品茶,坐於團蒲,閒談著。
“荀夫子,他們這是做什麼?”
李魚見到眾多諸子修士駕馭飛劍,往爭鳴台方向飛去,不由起身眺望,詫異問道。
“學子又在爭道~!”
荀夫子搖頭,泡了一壺靈茶,淡淡笑道,“李君在稷下學宮待久了,便覺尋常了!
這些學子吃飽喝足,一腔熱血無處宣泄。隨便一個小爭執,都會引發爭吵。
五天一小戰,十天一大戰!
從未停過!
看那爭鳴擂台上,這次應該是陰陽門學子和儒門學子吧,對各自所修行的大道,有所分歧!”
這種事情,夫子當然也不會去管。
上百人參與,不過是小爭小鳴!
除非動靜鬨得太大,把稷下學宮內所有修士,都卷入進去。
打一打也好,爭一個高下。
以後眾諸子修士們離開這座稷下學宮,可就不是在爭鳴台上一爭高下。
那是真刀真劍,既分高下,也分生死!
“年青熱血真好~!”
南唐諸侯李魚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