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獨身一人?”正聽著書的易羽晗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斷,之間來人先將折扇放在桌上,隨後徑自在她對麵坐了下來。就在此時,易羽晗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心下有了猜測,著眼打量著眼前的人,視線上移,她對上了一對狡黠的眸子,心下了然。
“自然。”易羽晗盯著他的眼睛,不動聲色地答道。
“在下沈崆。”被易羽晗盯得心裡毛毛的,又自信她不會認出自己,沈崆先自我介紹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易晗。”易羽晗依舊語氣平淡。
“姑娘像極了在下的一位故人。”沈崆試探道。
“公子這麼一說,倒是叫我想起,似乎我也有那麼一位故人,與公子相似極了。”易羽晗眼睛微眯,看著他說道,“不過那位故人早已年高,身形傴僂,自是沒有公子這般瀟灑。”
聽了這話,沈崆心下得出了結論,隻是沒想到自己的易容竟被她看穿了。隻是他依舊神色不改,佯裝不解問道:“姑娘莫不是在說笑,在下如此正當年少,哪裡像傴僂老人了?”
“這相貌,自是無相似之處。隻是看人若隻看相貌,怕是會錯過許多。”易羽晗也不明說,隻是故作高深。
“姑娘說的是。想來我的那位故人與姑娘也相差幾分,且三人同行,到了姑娘這卻隻有一人。若隻是憑表象,是萬萬聯想不到一起的。”沈崆唰得一下打開扇子,裝模做樣的說著,“當初我囊中羞澀,曾向那故人借了些銀子。如今也不知何時能再見。既然姑娘叫我想起這故人,那姑娘今天這茶我便請了。”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易羽晗笑著回答,一邊又叫來小二點了許多茶點。見狀,沈崆失笑,心想這個小姑娘恐怕也是個記仇的。兩人就這樣相安無事坐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約莫過了一刻鐘,易羽晗起身,叫來小二將剩下的茶點打包,衝著沈崆笑了一下算是道彆,轉身便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