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熒離開不久,易羽晗便結束了修煉狀態。隻是她剛剛伸展下筋骨,冰鳳不由分說地拉起她就往外走。出了溯源,外麵的景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坐落在此的建築物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由一個又一個的墳包組成的墳場,火紅的花海早已不見了蹤影,隻有那些乾枯的樹乾還立在原地。
易羽晗雖滿腹疑惑,奈何根本找不到詢問的機會。此時冰鳳也顧不得那麼多,心裡隻想著趕緊離開此處,便顯出原形,將易羽晗扔到背上,便振翅向東方飛去。飛了許久,冰鳳發現前方隱隱有一道屏障,透過屏障可以看到,另一邊的天是漆黑的,與這邊的滿天血紅完全不同。大概這便是鬼市與外界的結界了,冰鳳心想。越靠近屏障,冰鳳越是謹慎,他不斷用身體撞擊著屏障,隻是這屏障卻沒有絲毫變化。他不得不將大量的靈力集中在屏障的一點,企圖用靈力開出一個突破點。
見冰鳳消耗不小,易羽晗也催動靈力,集中衝擊那一點。就在兩人感覺自己即將到達極限的時候,那屏障總算出現了一絲裂縫。冰鳳見機使出渾身氣力,撞了上去。兩人總算衝破了屏障,砸在了地麵上。隻是冰鳳卻受到重創,昏了過去,任憑易羽晗怎麼哭喊都叫不醒。
此時天邊已經泛白,而冰鳳仍以原形昏迷著。易羽晗隻得強行將他召回體內,自己拖著身子回到了客棧。剛回房間,螢便聞聲趕來,隻是看到易羽晗灰頭土臉,身上似乎還帶著傷,她立刻來了火氣,氣衝衝地便要去找冰鳳算賬。這時,易羽晗卻一把拉住了她,神情有些痛苦和悲傷。
“冰鳳他現在在我體內,還不曾醒來。”她語氣中隱隱有些自責,眼裡噙著淚,努力克製著。
“怎麼會這樣,你們不是去了鬼市?再說了憑冰鳳的本事,如何會弄成現在的模樣?”螢輕輕抱住易羽晗,用手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易羽晗將他們在鬼市的經曆同螢說了,最後補充道:“那天我修煉完冰鳳便拉著我就要離開,想來肯定是他發現了什麼,隻是我還沒來得及問他,他就重傷昏迷了。”說到這,她終於抑製不住眼中的淚水,在螢的懷裡哭了起來。螢也沒多問什麼,隻是靜靜地抱著她。
許久,易羽晗才止住哭聲,慢慢從螢的懷裡離開,用手抹著眼角的淚水。當螢的目光觸及她無名指的納戒時,卻發現了一個頗為眼熟的印記。“小羽兒,你這納戒上的圖案是一直都在嗎?”
聽到螢的疑問,易羽晗有些不解,當她仔細檢查納戒的時候,才發現納戒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複雜又精致的圖案。“要不是你說,我都沒發現。這圖案原先是沒有的,你認得它?”
螢沒說什麼,隻是反複查看著那個圖案。良久,她才開口:“這是一個傳送陣法,通向何處未可知。隻是,既然它是在你修煉期間出現的,說不定跟後來發生的一切都有關聯。”看著易羽晗下定決心的模樣,螢補充了一句:“若是你想一探究竟,一定要帶上我。最起碼我對陣法還有些了解,關鍵時刻肯定用得到。”
“可是,要是你再因為我受傷,我肯定……”
“放心,我比那隻鳳凰聰明多了。就算遇到危險,我肯定能想出讓我們兩個人都能全身而退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