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全完了,為什麼美人偏偏就是桃卿呢,他可不敢和莊師弟搶人啊……
不過也難怪師弟會為桃卿神魂顛倒的,就這模樣,聖人來了都把持不住,何況莊師弟雖然冷酷,該有的七情六欲他一樣不少,又怎麼可能動心。
唉,師弟也真是糊塗,怎麼能把這麼漂亮的小寶貝氣跑了?不用想,千錯萬錯肯定都是師弟的錯,卿卿寶貝兒怎麼可能有錯!
柳貓兒的尾巴尖勾來勾去,心思千回百轉,將莊宴罵了個狗血淋頭,全然忘記自己在見到桃卿之前的立場了。
他堆起滿麵笑容,笑著對桃卿拱手道:“原來你就是桃卿桃道友,恕我失敬了!過去我常聽元華道友提起你,今日一見,道友果真天姿傾世、風華絕代,不負盛名!”
他絕口不提和莊宴的關係,免得惹桃卿生氣,隻說自己認識元華。
元華是合歡宮的長老,曾意外到訪過重台界並與他結識,後來他打聽桃卿的事,大多數也是元華透露給他的。
果然,在聽到元華的名字後,桃卿怔了怔,再加上柳貓兒嘴甜會哄人,他冰冷的神色漸漸緩和下來。
他倒是沒聽說過元華長老也認識柳貓兒,不過就他所知,元長老以前確實去過重台界,所以也不是不可能的。
見他態度有所緩和,柳貓兒笑了笑,做出個邀請的手勢:“還要勞煩桃道友將我帶去穀地了,我自己不大認路。看在我風塵仆仆趕過來的份上,道友應該不會拒絕我吧?”
柳貓兒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桃卿確實不好拂了他的麵子,點點頭說道:“多謝柳道友前來為我慶賀,請跟我來。”
“哎!”
柳貓兒應了一聲,尾巴歡快地擺動起來,跟在桃卿身後,喜不自勝地望著他的背影,真是越看越喜歡。
過去他時常對莊宴砍下他頭顱一事耿耿於懷,都是師兄弟,不就是說了桃卿幾句,至於下手這麼狠嗎?
但現在看來,他反而覺得莊師弟下手太輕了,光是砍個頭算什麼,這不來個淩遲都是委屈卿卿寶貝兒了。
想到這兒,他快走幾步來到桃卿身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尾巴慢慢地伸了過去,試圖偷偷地碰一碰桃卿的身體。
方才他注意到桃卿的眼神在他的尾巴上停留了數息之久,應該是想摸摸,卻又礙於和他不熟,隻好放棄,可他怎麼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嗯,就假裝不慎碰到卿卿寶貝,等他問起,自己順勢提出讓他摸摸尾巴,真是好極了。
柳貓兒麵上不動聲色,實則心懷鬼胎地將大尾巴伸了出去,一點點接近桃卿,終於把尾巴尖纏了上去。
隻是這樣一纏,他立刻感覺到了不對,這不是桃卿軟綿綿的身體,它的形狀和硬度似乎是……似乎是一柄劍?
忽然他的尾巴被大力一拔,力道之大,讓他整個人向後跌倒下去,狼狽地躺在了地上。
“哎喲!”
在柳貓兒的猝不及防之下,一柄法劍驟然出鞘,空中閃爍起冷冽寒芒,劍尖剛好落在他的咽喉之上,隨時可以割下他的腦袋,令他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他身為鬼修,即便被砍掉腦袋也不會死,但那劇痛是柳貓兒不願再經受一次的,他又不是莊師弟這樣的瘋子。
於是他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不動,裝出惶恐之色看向劍指他的人,正是神色寒冽的裴之渙,宿雲涯也一道來了。
“哪來的狐狸?”
宿雲涯笑了笑,目光落在柳貓兒的尾巴上,指著它說道:“今天是桃桃的生辰,用這根尾巴做一條圍脖倒是不錯,桃桃,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