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喜歡上裴之渙之後,桃卿的心中就一直有個遺憾,那就是他和上一世的裴之渙錯過了彼此。
當他們都還在世的時候,相互之間並不熟悉,直到他與世長辭,清玄仙尊回望過去,愛上了他的幻影,而他同樣如此,今生的清玄仙尊已是一道幻影,他才對之渙產生了慕戀之心。
為了將他複活,清玄仙尊早已死去,僅存於世的虛影也就此消散了,每每想起來,桃卿就會十分痛心,因此格外怨恨莫不臣,哪怕莫不臣死了,也依然無法釋懷。
如今桃卿已經逐漸接受了清玄仙尊不在的事實,可偏偏裴之渙告訴他竟然有複活清玄的機會,但是這怎麼可能,無論是真人還是虛影,清玄早都不在了啊。
倘若說出此言的人不是裴之渙,桃卿根本就不會相信,他急忙拉住裴之渙的衣袖追問道:“你說複活指的是什麼?是將清玄整個人複活,還是複活他的虛影?”
“應該隻能是虛影。”
裴之渙摸了摸他的頭發,取出一枚殘片,從上麵細密的花紋中,桃卿認出這是裴之渙的本命法寶素蓮鏡。
“清玄消散之後,他的素蓮鏡也基本全部消失了,唯有這一塊碎片留了下來。”
裴之渙說:“在我突破渡劫期、誅殺莫不臣後,便隱約觸及到了天道規則的邊緣,得知清玄改變了過去,雖然罪孽深重,卻同樣是一樁無上的功德,因為他拯救了整座世界的氣運和無數人的性命。”
“規則為他留下了一個缺口,便是這枚素蓮鏡碎片,隻要我能成就真仙之身,在這枚碎片中注入自己的仙元,就可以複活清玄的虛影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桃卿喃喃自語著,激動得臉都紅了,儘管對於尋常修士而言,成仙是極渺茫之事,可對裴之渙來說就不是了,而是一定會實現的未來。
清玄還能活過來!以後他就能見到清玄了!
桃卿興奮地撲進裴之渙懷裡,摟著他的後頸親了又親,哪怕距離之渙成仙還早得很,歲月漫長,但隻要有了盼頭,其他的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裴之渙將他抱了起來,纏綿地與他接吻,直到興致起來,桃卿被抵著小腹,才後知後覺地紅了臉,小聲說道:“不是才回來嗎?”
他都陪著他在雲中縱情了十天十夜,直到現在腿筋是酸的,腰也快被握折了,他怎麼還沒滿足?
“星橋他們還等著咱們回去呢。”
他想擺脫裴之渙,卻被裴之渙打橫抱起,將他抱到了湖心的涼亭。
裴之渙施了法術將他們的身影遮了起來,安撫他道:“很快。”
桃卿一聽就生氣:“你說什麼我都信你,可唯獨這兩個字我是從來不信的!”
裴之渙定定地看向他,目光很深:“我等了你兩百年。”
他這般說,桃卿就瞬間心軟了,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主動將濕潤嫣紅的雙唇獻了上去:“那……那你真的要快點。”
“好。”
裴之渙低聲應著,解開他的衣帶。
湖心亭四周全是微波蕩漾的湖水,在月色下泛著粼粼波光,月影落入水中,好似一顆圓潤淡黃的珍珠,隨著他們的動作,在桃卿的視線中一晃一晃的。
到一半的時候,湖心亭突然來了兩個年輕的弟子,在亭中談情說愛,桃卿被裴之渙摟在懷裡,躲在木柱後萬分緊張,儘管他看不見那兩個師侄,也知道師侄看不見他們兩個,卻還是軟了腰倒在裴之渙懷裡,可憐兮兮地求他快點離開。
裴之渙要聽他說好話,桃卿滿臉通紅地說儘了好話,終於抱著他走了,來到一處更僻靜無人的角落,他垂眸看著桃卿酡紅的臉頰,在他唇珠上親了一下:“你真不像是合歡宮的弟子。”
“這不是有你了嗎?你來替我當合歡宮的正統弟子吧!”
桃卿又羞又氣地咬他,以前他就招架不住裴之渙,如今兩百多年過去了,裴之渙兩百多歲,而他在神國才度過了幾十日,還是一百多歲,算起來他的年齡已經比裴之渙小很多了,就更拿他沒辦法了。
“是要做。”裴之渙親上他的唇,“成為你的道侶,我便算是合歡宮的半個弟子了。”
他捏了捏桃卿的後腰,桃卿頓時軟了身體,隻知攀著他的肩,直到結束的時候,桃卿的雙腿已然虛得沒有半絲力氣了,坐下來歇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這事兒雖然滋味是好,但也不能總來吧,哪怕是修煉也要有個限度,不然經脈都被撐爆了。
桃卿憂愁地用神識審視著自己的身體,本來就很強韌的經脈又被充沛的靈力擴充了幾分,照這個速度提升下去,也許他就是史上最年輕的渡劫真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