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博一聲冷哼,仲愴不敢說話,連忙爬起身來,狼狽不堪的離開了院落。
周圍的學子們看著這一幕,他們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在仲愴離開後,仲博的態度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他的語氣也變得溫和起來:“這次辛苦大家了,此次五院茶會之亂,皆因仲愴一人,當然也怪我教導無方,作為子路書院的院長,我同樣應該受到懲罰。”
“這樣吧,在場的所有弟子回書院後,去藏寶閣中每人挑選一件合適的舉人墨寶,作為這次事件補償。”
“院長!”
周圍的學子們齊齊跪下,他們一個個都露出了喜悅之色。
“這是天意,也是我子路書院該有的懲罰。”
仲博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起來。
“好了,五院茶會也結束了,大家都回書院吧。”
說完這句話後,仲博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亭子裡,隻留下一眾麵麵相覷的子路書院學子們。他們知道,他們的院長是真的生氣了,仲愴這次是真的惹了不該惹的人,更惹了不該惹的事。
子路書院學子們一個個沉默著離開了亭子,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沉重。他們知道,這次的茶會,對子路書院來說,無疑是一次巨大的打擊,不過好在他們每個人都獲得了補償,也算是對自己心中的一絲慰藉。
另一邊的子貢書院則完全是另一種畫風,隻見子貢書院院長端木衛黎正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端木擎蒼以及張無言二人。
“擎蒼,你剛才說你要帶著無言去大梁中州麵前詞狂生?”
“沒錯,我要帶著無言去大梁中州麵前詞狂生。”
端木擎蒼的語氣很平淡,仿佛在訴說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
“你...你簡直胡鬨!”
聽到自己兒子口中肯定的答複,氣的端木擎蒼也是拍了拍眼前的桌子,雖然聲音很大,但整張桌子完好無損,絲毫沒有破碎的跡象。
“當年整個儒道世家基本全都對詞狂生出手過,二十年前,詞狂生與整個儒家斷絕了一切往來,他曾言,若是儒道世家之人敢再去招惹他,定讓有來無回。”
端木衛黎說著說著又來氣了,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負在身後,來回踱著步子,當年他也曾和詞狂生交手過,雖然二人本身並無任何矛盾,但保不齊當年視人命如草芥,睚眥必報的詞狂生會記恨上自己。
若是這樣,端木擎蒼和張無言就危險了。
“老師,我與師兄隻是想去拜訪詞狂生一麵,並無任何其他意思,到時會有詞宋引路,我等應該不會有任何危險。”
一旁的張無言見不得自己的老師如此為自己擔心,他連忙開口勸解道。
“是啊父親,您就不用擔心了,我會照顧好無言師弟的。”
端木擎蒼將手中茶水一飲而儘,隨後說道:“父親,你老了,當年的您可是靠著一顆無畏之心,才娶到了我的母親。”
“你這臭小子,你老子我今年才59歲,你就說我老了?算了,你死外麵就死外麵吧,老子不管你了。”